“好啦。解药已服,蛊虫也已经引出来了,大功告成。”
陈太医将姜禾手腕处的伤处包扎好后,起身展腰收拾着药箱,禹琼也起身走到云清道长身旁,看了眼被陆霂尘扶到怀中无知无觉的姜禾,挑眉看向陆霂尘,“小徒弟,还不赶紧把那药给她吃下去,也正好能压制几分,总不能老让人家陈太医破费吧。”
陆霂尘从腰封里拿出白玉瓶,从中倒出来一颗药丸塞到姜禾嘴里,然后拿起白玉瓶看向禹琼,“琼师父待会儿好好解释一下这瓶药的来处,想必这幽兰纹的玉瓶你定然熟悉的很。”
“这个啊……陈太医来来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这蛊虫一事吧。”
禹琼拉过一旁刚刚背好药箱的陈太医,将人从屋内拽出屋外。
云清道长看着禹琼那副模样摇了摇头,转眼看向陆霂尘,“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何事,让人前去花厅就行。你身上有伤,不可再纵着禾儿,任她胡闹了。”
陆霂尘看着云清道长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随后屋门关闭声响起,她垂眼看着怀中的姜禾,微鼓着脸颊长舒一口气。
“你啊……到底与他们藏了个什么秘密?这般神秘,还不叫人知道。”
陷入深度昏睡中的姜禾自然不知道陆霂尘的无奈,她此时在梦中也同样很无奈很茫然。
姜禾看着黑黝黝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联想到上次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警惕的看着眼前端庄的自己。
“你我本是一体,你不必如此戒备於我。”
那个端庄的姜禾微微轻笑,笑容浅淡不达眼底,唇角更是毫无弧度,“你此番能见到我,说明你曾经设下的界限已经开始松动了。
或许你此时会纳闷,也可能会觉得有些古怪,但那都不算什么。
姜禾,你曾说过,自你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虽是姜禾,但又不是姜禾。你说,你想改变结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到如今,事情已经进行到三分之一处了,还希望你能继续曾经的计划。”
“什么计划?”姜禾走进一步,沉声发问。
“你不必如此问我,待到合适时机,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而你,也将会清楚一切事情,包括我。”
那个端庄的姜禾柔柔一笑,这次她的笑容虽然浅淡,但是足以让人清楚看到她眼中的笑意。
“姜禾,曾经的你说过,很幸运能来到这个世界,但偶尔也会有几分后悔,但是那几分后悔及不过一人递来的糖葫芦。如今,我想问一句,你……还会觉得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