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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姑姑看着姜禾眼中明亮澄澈的好奇与不解时,摸头的手指只是微顿,转瞬间就已恢复如常,替姜禾解说。

“驸马未娶长公主前,曾是城外清风观观主的关门弟子,道号云清。后来……长公主与新皇外出游玩借住道观,长公主对驸马一见锺情。

回宫没几日,就请了早已避世的福寿大长公主为其说媒,观主……观主本不同意,无奈之下只能点头。京都众人这么多年,也只知驸马道号,不知俗名。若不是新皇今日提起,怕是……当真要无人可知了……小主子记住,刚刚出现的那个人是长公主的兄长,亦是这大景朝的皇帝陛下,小主子您的舅舅。”

“嗯,我记住了。多谢姑姑。”

姜禾重重的点了点头,软糯的感谢女官姑姑的解惑。她故作天真的模样,惹的女官姑姑眼中充满了欣慰。

“若不是因为那东西,小主子怕是不会如今才清醒过来,长公主亦不会抱憾离去。时也命也……罢了。夜深了,小主子先睡吧,西院离东院距离较远,声音不会传到这边来的,小主子莫怕。”

姜禾心中知晓女官姑姑的意思,但是面上却丝毫未敢表露,她在女官姑姑扶着躺下间乖巧的闭上了眼睛,不再乱动。

等到关门声响起,廊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室内恢复平静。

烛光微微摇曳间姜禾缓缓睁开眼看着头顶暗纹的素净床帐,她闭了闭眼睛,深沉复杂的各种情绪被压制在眼底深处,包括那若有若无的无端恨意。

“既然能来此世,那么,从今往后,我就是姜禾。但我只是姜禾,而不是姝姀县主姜禾。

我不会再让陆姐姐的结局变得那般凄惨,更不会让这宁国长公主府的众人流离失所,不见天日。”

姜禾说完这句话后,她眼神坚定果决,全然没有了之前面对云清道长和女官姑姑的懵懂迷茫,就像她说的,从此她只是姜禾,一个全新的,为陆霂尘而来的姜禾。

第七日送灵,姜禾看着眼前落下的石门,手指微蜷,她知道,她这时候理应有些反应,表达一下她这具身体与里面躺着安眠女子的母女之情。

可是当她想到书中关於这位女子对其他人的利用,她心中只觉得复杂难辨。

“宁国长公主姜毓於琼林宴,皇上赐婚时拒绝了与之心念相通的新科状元,新任左相的陈炤翊,转而对新皇偶然去往城外借住一宿的清风观小道士一见锺情。

不顾新皇登基的朝局不稳,政权林立,一意孤行使其宗室长辈施压逼婚,只为了脱离皇室,脱离为皇的兄长。成婚后,利用长公主与其新妇身份与各家族来往过密。

后来,皇帝之妻元后病逝,以有孕之身向其皇兄递信,言之回宫探望,不料想,於宴间突然中毒。

为保自身安危,不惜将毒与腹中即将临产的胎儿分担,因此导致婴孩一生痴傻。与此同时居然还以此事要挟宗室出手保住皇兄之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