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鸟,是关不住的,因为它的归属从来就不是那座金属笼子,而是……天空。”
“好。姝姀县主胆识过人。如此,老夫就於洛阳陆家等着姝姀县主的好消息。”
陆老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姜禾,在姜禾看来时,手中之物往前递了递。
姜禾拿过此物,在手中翻看,然后轻笑出声,“先帝和宁国长公主铺的局还真是大啊。只是……陆老将这东西给了我,就不怕我反手将洛阳陆家给卖了?”
“姝姀县主於心不忍的。老夫知晓。”陆老扬眉看向姜禾和善而笑。
“那就多谢陆老将这枚龙凤符交给我了。”
姜禾拱手躬身行了一个正式的礼,起身后她看向陆老。
“姜家先祖的风采,哪怕再让我活十年,我都做不到。可只要有我姜禾在一日,我能护住的人就一定能护得住。就请陆老在洛阳陆家等候消息吧。”
“如此,老夫就静待姝姀县主佳音了。”
陆老深深看了一眼姜禾后,转身朝着来路走去。
寒风吹起他的东坡巾垂带,吹起他蓝色边缘的京元行衣衣角。
姜禾看着陆老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的树林深处,仰头看向四周早已没了叶子的树枝,深深舒出一口气。
垂眼看着握在手中的龙凤符,眉宇间一片复杂,终究还是收了起来,抬步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十二月九日。
城外官道旁的林间小径上站着一位身着白色素软缎缠枝莲长袍,外披一件毫无杂色的白色鹤氅,玉冠束发的俊美公子,风度翩翩,俊美无俦。
她负手而立,遥望城门口方向,身后的骏马晃着马尾低头吃着树根处的野草。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陆霂尘稍稍侧身接过灰衣人递来的书信,拆开快速浏览而过。
“吩咐下去,抹去祖父在京都内的所有痕迹。若是师父和皇上那边已经动手,就暗中避开吧。”
陆霂尘将书信重新递给灰衣人,抬手带上兜帽,遮住了大半张面容,只露出了如玉的下颌线,利落的翻身上马,看向抱拳的灰衣人,眸光凌厉而冷淡。
“撤销之前的计划。之后的计划,我会着人放在济世堂,你们可去那里取出。
只唯独记着,无论姜禾想做什么,任由她去做,勿要让她发现了你们的踪迹。慈光寺那里提前安排好人,若是……可请弘智法师相助。”
“是。”灰衣人躬身应答。
陆霂尘收回目光,手中勒着马缰,骏马应势向官道奔驰离去。
灰蒙蒙的空间中,唯独留有一抹令人移不开眼的白在急速向城内而去。
宁国长公主府前翘首以盼来来回回走动的姜禾在听到街头传来的马蹄声时,焦急的神色瞬间平静,眉眼弯弯的快步跑下台阶向前跑去。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