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醒醒。”禹琼听到姜禾的这句嘀咕,伸手去推着姜禾,“小丫头……”
禹琼的话语被姜禾随之而来的嘀咕声音打断,只见她眼泪滑落,落在石桌上,晕出不同的水痕。
“京都好可怕。若是有一天,我身边之人因我而屍骨无存,我犹如浮萍该如何自处?我不想的……我不想孤零零一个人,更不愿将来一卷草席慌忙扔去林间山野,我还有太多的事,还有至亲至爱的人……我该怎么办?”
“哎……”禹琼沉沉叹息,他的表情凝重。
“你这小丫头,越来越会算计了。根本与兄长和霂丫头口中的就不像是一个人。罢了……等你酒醒后,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吧。”
禹琼起身后再度沉声叹息,他伸手招了招门外路过的侍女。
待侍女走近后吩咐,“将你们县主送回她的院子。”
“是。”侍女抱扶住姜禾后,转身出了月洞门。
禹琼看了良久后,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酒坛,负手轻叹一声转身走进了正屋。
“真是的……全然不像是兄长。这皇室的血脉真的是……不容小觑啊。”
翌日上午巳时。
官道上奔驰着一匹骏马,马上之人的鹅黄色衣角随风飘动,仿若莲叶,不一会儿骏马与马上之人便瞧不见身影。
慈光寺。
抬眼看着这方匾额,姜禾拍了拍马背后抬步进了寺庙。
那被留在庙外的骏马看了一眼已经进了庙中的人影,踢踏着四蹄后晃悠到旁边树林中去了。
姜禾站在正殿中仰头看着垂目悲悯众生的金佛,袖下手指紧紧攥成拳。
随后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姜禾转身看去,双手合十而拜。
“弘智大师。”
“姜施主。”
弘智大师也双手合十而拜,他的眉目如这殿中金佛一般,安宁而悲悯。
“可否清大师移步,我有些事想要劳烦大师。”
姜禾看了眼殿外走进的百姓众人,看向弘智大师询问。
“请。”
弘智大师伸手相邀,率先步出大殿,姜禾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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