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毫不顾忌地越过玉壁,匕首换了只手,倾尽全力刺进阮青瑜心口。
只是却被阮青瑜巧妙避开,刺中了肩膀。
与此同时,身后一支羽箭破空袭来,阮青瑜忍痛任匕首在伤口处转了个半圈,捂住肩膀退开。
“姜禾,你就是个疯子。”
阮青瑜看着羽箭在姜禾脚下摇晃,将手中药方扔向她,捂住肩膀处的伤口,有些跌跌撞撞的向巷尾快步走去。
姜禾抬眼看了眼屋檐相交的阴影处,淡淡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她垂眼将沾血的匕首甩了甩,平静的从袖中掏出帕子将匕首上血迹抆拭干净后,还匕首於刀鞘。
帕子落地,姜禾蹲下身将那张躺在地上的药方捡起。
本就发皱的药方在姜禾逐渐收紧的拳头中愈发地不能看了。
她闭眼轻笑,幽幽的声音在无人寂静的小巷中如同鬼魅之声。
“是啊,我的确是个疯子。在你们日复一日/逼我中……早就已经疯了……”
姜禾低低沉沉的笑声在巷子中响起了回声。
几息后,笑声停止,姜禾神色莫名冷沉。
她垂眼看了眼手中的药方,突然出手撕碎了药方,抛向空中,提步向远方人声鼎沸街巷中走去。
碎片在身后纷纷扬扬而落,被雨后的风吹向巷子青石砖不易察觉的阴影之中。
帕子沾血一角被风吹的卷了起来,与洁白无瑕一角重合。
而暗处人影闪过,帕子已不见踪迹,碎片也已不见,只余脚印杂乱的雨后青石砖。
丹霞山。
姜禾抬头看了眼山上,回头看了眼身后马上白衣蒙面人,眉眼淡淡,看不出方才与阮青瑜在暗巷中对峙时的丝毫情绪。
“只记住,无论是谁问起你们,告诉他们,我今日出门后在文雅轩放了一副字,直接便来了丹霞山。可明白?”
“明白。”影卫抱拳领命,沙哑的声音从面巾下传来。
“去吧,不必再跟着我了。若是陆姐姐来了,你们就直接回府吧。”
姜禾话音落下,驾着马向着山道奔驰而去,留下一路翻涌的灰尘。
影卫看着姜禾的身影消失在林间,打马拐了个弯从另一处山路离开。
半个时辰后,姜禾从缓坡上站起身,她拿起地上的长弓,绕开旁边吃草的骏马,跑向另一条山路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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