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的,有人已经蠢蠢欲动。
“部落要走下去。”络咳嗽几声,眼里迸发出不一样的光。
解榆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还有几天,我就要去找阿帕姆了。”络捶着膝盖,冬天的寒气太刺骨了,腿总疼。
络似乎对於这种事看得很轻,语气比说起“这个果子腐烂了”还要平淡。
这话出口,山洞内的气氛顿时沉闷,云奈早已清楚这件事,没有过多的反应。
解榆则震惊看着络。
原始人的寿命虽然普遍不长,但络的身体,现在看起来还很健康,并没有什么问题,还能活上好久。
“为什么?”
老祭司和蔼地摆摆手。
部落的勇士上次出去捕猎大部分都受了很重的伤。除云奈找的草药外,不为人知的是络还向阿帕姆抵了剩下的寿命。所以,他们好起来的速度才能变得更快。
否则,受伤又没有食物,部落很快就会覆灭。
络缓缓地把事情告诉解榆,她没用当着部落宣告这件事情,也是为了抬高云奈在部落人心里的地位。
尽管还没有传承,但云奈的能力在众人眼里也有了真正意义的实质作用。
“得到了,就会失去,一切都是。”络目光炯炯的盯着她们:“眼不要下雨。”
络明白,这叫“泪”,但她更想告诉她们,流泪就像下雨,而她的死亡和回归到阿帕姆的怀抱是一样的。
她没有再称呼解榆为首领,以长辈的身份把目光投向部落的未来。
对络而言,部落的存亡远远高於个人的生死。她已经很老了,应该把位置腾出来。
眼前的两个年轻人有扛起这份责任的能力。
云奈恭敬地跪在老祭司身边,头低着。
“我明白了,大祭司。”解榆心中五味杂陈,酸涩居多。
“我知道榆,刚从遥远的地方回来,不要害怕。”络说完,伸手摸了摸解榆的脑袋。
解榆惊愕抬头,老祭司居然真的知道她不是这个地方的人,那原来的榆又去了哪里?
“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去吧,去做该做的事。”络收回手,浑浊的双眼投向云奈,笑道:“我们该开始传承了。”
解榆呆了呆,她从老祭司的话中得知了一件事情,她似乎本就属於这里,好像也只能留在这个地方。
“大祭司。”云奈应了络一声,随即仰起脸对还在发愣的解榆道:“首领,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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