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很骄傲:“那里变得很好看,和我以前见过的完全是两个地方。”
“有多好看?”有个幼崽听到后骨碌碌转了转眼睛,“有祭司好看吗?”
去过的四个人中有两个人犯了难。
这怎么比?
几个幼崽等不及柯和砾的回答,风一样跑到刚走到山洞口的解榆面前,“首领,新驻地和祭司哪个更好看?”
解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道,“新驻地比其他驻地好看,祭司在我心里最好看。”
她心里暗忖,还好云奈不在这边,否则自己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一群小幼崽点头如捣蒜,实际上似懂非懂,但他们明白首领都喜欢。
闻言,柯点头十分赞同解榆的话,她大拇指头指着砾,对琏说道:“首领说得非常对,那里很美。如果我骗人了,砾将会送给你一小片鹿肉。”
“太坏了,柯,你比狐狸还狡猾。”琏一脸吃惊,“为什么用砾的?”
柯坦然接受琏的形容,“因为我没有骗人呀,所以我敢用砾的鹿肉向阿帕姆发誓,砾肯定也敢作证,因为他也不会骗人。”
“如果真的很漂亮,那怎么办?”柯得意地看着琏,虽然琏比她小,也不妨碍她偶尔“欺负”一下。
琏对他们的眼光十分信任,尤其是云奈的,她配合柯的打闹:“那淜的那份肉会给你一小片。”
“你更坏。”柯两眼弯弯,“淜现在都不在这里。”
影部落开始组织迁徙,收拾东西后,依依不舍的族人向这个久远的驻址告别。
情感涌流时,族人最爱用磅礴歌声与充满野性美的舞蹈予以最纯粹、最强烈、最直接的精神表达。
这几乎是他们生命情调下的本能,但条件暂时不允许跳舞,便长鸣击空。
呜哼巴卜耶——
为了躲避行踪不定的春雨,部落里每个人都手持一片大荷蒲。
这种大荷蒲呈深绿色,与解榆上一世见过的荷叶相似。但荷蒲更宽,更厚,杆子更长,而且叶子不容易破裂,是天然的雨伞。
云奈肩搭着通体银白的柔软狼皮,正是从那头与解榆生死搏斗的雪狼王剥下来的,花了解榆好一段时间。
处理狼皮时正值寒冬,解榆在透凉的山泉水中把这副狼皮拍打了好几遍,又小心地混着熏草用火烤热,才把狼血的腥气去除,这是部落久远的办法。
不知体弱是不是祭司一向的特点,因为络生前身体也很不好。
解榆不希望云奈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