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还可以讨论些别的。”
“我是说,”窍白的指将解榆的手拦下,形成了一层稍微用点力便可全然卸掉的滞阻,云奈道,“不用抹了。”
解榆眼神追随着逃离的指尖,蓦然反应过她都摸了人家手好一阵子,难道是被云奈误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借口摸她手?
她本想松开,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病菌,能涂多点就涂多点。”
“可是药快没了。”云奈示意她看药碗。
又是一阵沉默,解榆换了个话题,“祭司,以后每天早上起来跑步,好不好?”
搬徙的路上她就想着这个问题,现在正好趁这会儿提出来。
不好,云奈心里偷偷道。
她明白体力差是她的弱项。
可跑步好累。
她决定像解榆一样跳过话题,“以后可以叫我名字。”
解榆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云奈还有这样的一面,“好的祭司,锻炼吗?”
云奈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不过锻炼也有好处。其实她知道只要自己说不,解榆是不会强迫她的。但解榆是为她着想,而且,面对那双浅金色的眸子里的希冀,她很难开口说出拒绝的话。
须臾,她点了点头。
解榆的视线顺着兽皮纹理移向云奈的下颚,心中暗笑。
她们走出茅屋,此时初春空气湿冷,裹挟着饱满水汽,小树林里树木的枝叶攒动。
屋外喧嚣,族人削木钉搭木床,解榆大概数了数,约莫已经打了有十张。
有几个主动领头,都是刚刚一起建茅屋时反应较快的。
云奈给她点出今天惹事的人,那个男人这个时候还在装模作样地摸着木板,其实什么也没干。
解榆走到他们中间,拍了拍掌,众人齐齐看向她。
“既然我们搬到了新驻地,那也要有一个新规矩。
闻言,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这是一个不一般的信号。
“从现在开始,按照每个人干活的多少分配食物。”
一时间族人神色各异,有一个人道,“那我们这些能捕猎的,食物不能再多分一点吗?”
“肉是你们猎来的,你们做的多,当然可以多分一点。但我还要说的是,以后会有很多要做的事。”解榆看他们都在认真听,微笑道。
之前由於情况难挨,所以食物都统一归部落,由部落进行分配,以此希望每个人都能尽量地活到来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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