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她清凌凌的明月: “为了避免你摔倒,那就...那就奖励你——牵着我的手吧。”
说完解榆便试探性地把手掌摊开到云奈身侧,等着人牵。
云奈抬了抬手,为她“冠冕堂皇”地用牵手奖励自己感到无奈,这到底是奖励自己,还是在奖励她?
解榆正面红耳赤时,云奈的指尖已经碰到了她的手心,奇妙的触感让敏锐的人回过神来,立刻反手握住。
不是十指相扣,只是简简单单地握着,解榆却感觉到有一股电流,先是电麻了手,电流再顺着手臂攀升,再从手心流向全身。
心脏处炸开了烟花,让人晕乎乎的,她走路都快走不好了。
“很好的奖励。”
闻言,她侧头看了眼云奈,云奈面上毫无波澜,仿佛真的是为了避免摔倒,完全没有其他半点想法。
於是解榆也迫使自己心无旁骛地专心走路,两个人就这么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谁也不看谁。
突然解榆感觉手心痒痒的。
毫无疑问,是云奈的指尖。
她怎么挠自己手心?解榆不解,用余光看了眼身边的人。
嗯,神色似乎依旧如常。
好不容易以这个状态到了地方,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放手的打算。
“这里就是了,把这些泥带回去,滤掉上边的杂质,剩下的估计都很好用的粘土。”
解榆心里估算着从驻地走到这边的距离,正常来说只走上七八分锺,快些跑过来也只用两分锺左右。
这边没有高大的树木,要想把这些泥带回去不大现实,倒不如直接在原地建一个窑。
她揉了揉云奈的指尖,以示自己要先放开去看看那些泥。
松开手后,指尖还残留着浅浅的温热,解榆遗憾地悄悄摩挲了两下食指。
她蹲下去挖开上边的那层泥,下边的泥就露了出来,摸去有滑润感,又极为粘手,这种粘土在步骤正确的情况下烧出来的陶器应当不错。
云奈已经走开,思考在哪些地方建窑比较合适,回望驻地,并不算太远,如果这边发生了意外驻地那边也能及时相助。
等到她想得差不多的时候,却瞥到解榆在那边眼巴巴地翘首以盼。
“怎么了?”云奈以为出了什么事,声音柔和不少。
然而解榆理直气壮地伸出布满泥土的两只爪子,“要洗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