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起不来,”璘哇哇地哭,“首领,我腿麻了。”
解榆顿时哭笑不得,只好蹲下来。
她抹干净糊满小脸的泪水,“祭司不会怪你,但你应该反思。”
璘拚命点头,解榆叹了口气,干脆把人抱起来。
她带着人去洗了脸后,问道,“带你回去睡觉,你的屋在哪?”
“那边。”璘给她指了指方向。
璘的屋里东西摆放整齐,大多都是幼崽用的工具。
她才想起来,璘的阿姆生她的时候死去了。
虽然幼崽们都由部落共同参与抚养,但到底还是不太一样。
璘自己爬上床,“首领,我睡觉了。”
“睡吧。”解榆退出去关上门。
几座哨塔上重新轮换了新的一批人,解榆大致转了一圈,回了屋子。
外边的雨夹雪愈下愈大,解榆洗了手,回了屋,里边的光线实在太暗。
云奈在床上。
她缓步走到床边,知道人还没睡,还没适应黑暗的人只能通过记忆摸到伤口的附近。
抆伤,很快就会好了。
眼泪突兀得劈里啪啦掉在云奈周边的兽皮上,湿漉漉的。
云奈帮她抆掉眼泪,“我都没有哭。”
“我帮你哭。”解榆颇倔,在这方面绝不承认是她自己忍不住,沉闷地说了两句,“我不知道,反正我膝盖疼,我手也疼,疼得受不了了。”
那是她抆伤的地方,云奈心底一软,侧抱着人凑过去。
“以后只要你离开驻地半米,都要带上至少两个人和你一起去。”
“好。”
“我罚不了你,总罚得了他们。”
云奈知道她还在难过,去拍她后背,“我也知错了。”
“我才错了。”解榆自责道。温热的气息落在了解榆的眼尾,云奈舔噬她的眼泪,两手穿在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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