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於她俩而言有千丈万丈之高的悬崖峭壁,两人竟相视而笑,琏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哗哗流,难道她们真得被困在这。
解榆扫视了眼周围的环境,越往下,长藤不知蔓延到哪里,但好歹还能利用。
上边的叫喊声隐隐传来,但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想要依靠他们救命乃是无稽之谈。
“我们先休息会儿吧。”解榆安抚对面的少女,她叱责不了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毫不犹豫追随过来的人,否则她该有多伤心?
琏点了点脑袋,靠在边上开始休息。
可休息其实也颇耗费力气,琏总担心会掉下去,整个过程中提心吊胆的。
天色渐晚,再过一会儿她们真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在幽暗的环境下攀爬,更加危险,所以只能先休息等到白天的时候再尝试一点点爬下去。
可解榆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她刚才撕扯兽皮简单包扎了一下,可依旧没什么用。
一整夜,两人只时不时地讲几句话。如果没有月光,解榆甚至看不清琏的脸。
皓月高悬,清辉如镜。
天隔万重,解榆与那抹虚无缥缈的光迢迢相望,生平第一次,她觉得两者之间遥不可及。
在这期间,半山腰处的打斗已有了结果。琥派来的人刚刚被琏踹下去好几个,剩下的人又见目标人物已死,也就失了继续战斗的心,都只想着逃跑,斗志已去,慌乱之下被人抓住时机,所受刀伤矛伤次次致命,最后无一生还。
其余人等,铩这边和砾那边几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只勉强留了口气。
凭着一口气,上边的人趴在边上向下看去,企图找到一丝半点两人存活的蛛丝马迹。可那么高的地方,她们两个不死即残,砾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绝望。
一走还走了两个,摔下去的人该怎么办,剩下的人又该去往何方。
搜寻无果,浑身挂彩的他怒得挥刀指向那个突然出声的鹿部落族人,此时颇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气概,震得没人敢说话。
“铩首领,这个人该归我们。”
那人见到他目眦欲裂,当下也不敢说话,只能看向首领,可首领也不管他。
他预见自己即将受死的样子,站也站不稳。
但砾并非那么冲动的人,他深知如今得先把物资运送回去,此人还杀不得,便也先收了煞气。
铩道:“这人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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