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夜的时间,两人用仅有的材料和工具赶制出来两张马鞍,说是马鞍,实则只是一张硬实一点的树皮系住几根绳子捆在马身上的三处。
不过不要紧,解榆现在的心情妙不可言。
琏砍了两根长棍,准备用来赶马,解榆接过一根试了试把式,开玩笑道,“教你一招打狗棍法。”
琏眼神一亮,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发现她的招式与普通的没什么不同,她实诚得很,“首领,你弄错了。”
解榆清咳两声,道,“错错错。打狗棍法的精髓不在法字,而在狗字,只要打的是狗,什么棍招都能叫打狗棍法。”
琏撇了撇嘴,除了祭司,没人说得过她。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两人再度上马,与昨日的紧张忐忑不同,如今因马儿都较为乖顺,两人的身心也稍有放松。
算上她们骑着的两匹,眼下一共有二十匹马,解榆骑着领头马在前,琏则在后用长棍赶着它们,偶尔纠正纠正错轨的马匹。
马儿没有马蹄铁,马身负重一人的重量容易伤到马蹄子,解榆心疼它,也不会总坐在马背上,偶尔也下马牵着它走。
至於抽鞭子之类的事情,自从驯服它后,便再也没打过了。
她不得不承认琏的确为此而生,即使马具如此简陋,她上手也十分快。
两人边赶路边谈话,一前一后,隔了有一段距离,琏忽地想到什么,问道,“首领,你说当时那个人突然喊一声跑出来,这件事会不会和铩?”
她爱憎分明,一旦有讨厌一个人的苗头,连尊称也不会用。
解榆在前边头也不回,但也开始回忆这件事,半晌后道,“这不一定是她干的,但我们得做好她随时掀桌子的准备。别看她现在和我们合作得很愉快,这都是因为我们对她还有用,当然了,如果没有用,我们合作干什么。”
如果不是那个人站出来,如果不是他,解榆也不会遇到这群马,可她因祸得福却不能为那人开脱的理由。
解榆缓了缓脸色,又笑道,“你看她那么爽快地答应我们一起住,还不是出於对她有利而考虑的。”
“利益吗?”琏忽然忧愁起来,她一向直言直语,“那我们之间会因为利益闹翻天吗?”
解榆被她的问题直击心灵,调头隔着一群马望着她温和道,“怎么会呢?我已经把你当成生死之交,所以你要把心放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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