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一直被影部落有意识忽略的研,现在又被部落提出来杀鸡儆猴。
本就是砍杀厮打的原始社会,解榆对於杀人这件事,其实并没有什么阴影。
从她亲手割破杜的咽喉,她便已经主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所有奴隶被赶到一处,亲眼见到原来的头领脑袋落地,都不忍再看。
而对於影部落的威胁,他们的内心也隐隐有了松动。
不撞南墙心不死,是人的本性之一,眼下见到了不听话的苦果,曾经一直坚持的事情,逐渐被击破。
然而,完全击破还需要时间,他们并不会见到脑袋落地就毫无骨气地全盘托出,顶多是更听话了些。
*
两天转瞬即逝,就如云奈所说,飘起了鹅毛大雪,银装素裹,地着新衣。
几个负责加高加固部落围栏的族人连着赶工,在落雪前便完成了任务。
而那些奴隶在观看完研的断头刑之后,干得愈发卖力,且影部落告诉他们,做得多,食物也多一点,没有人会和吃的计较。
处理屍体的一群人路过,其中一个人手上拎着脑袋,要经过云奈屋旁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绕路走。
首领特意提醒过他们,这种血腥物,不要让祭司看到。
......
风萧萧,雪飒飒。
屋内太闷,云奈出门想透透气,没成想刚站定,刚回到的解榆便从身后揽住她,一双手自腰侧穿至身前。
风夹着雪,若有似无地飘落,解榆揉了揉怀里人的耳垂,又撒娇般蹭她的肩膀。
云奈轻轻柔柔的嗓音响起,“入冬了。”
“又入冬了。”
云奈的脖颈被她偷亲一口,侧头想看看解榆。
稍有动作,便被解榆捕捉到了,贴了贴云奈的额头。
去年冬天,部落也算是热热闹闹的,现在由於有危险,添了一丝紧张。
但该布置的、该准备的、该举办的,都没有落下,只是节奏稍快。
“等冬天过去,我们去找找棉。”云奈摸了摸解榆身上的外衣,经过筛选的兽皮始终也不够保暖,指腹摩挲甚至被粗糙的外皮磨得有点疼,而且连解榆这种身体常年暖呼呼的人也附上了一层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