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花在了寻找鳄部落驻地这件事上,
他们谨记解榆的命令,若人救不回来,便不要救了。
故而在前几天,那个寒风凛冽无比的冬日,他们身上无一不紧绷着,两手死死抱住粗大的枝干,双眼盯着就躺在树下的族人。
两个探子的侦察素质过关,才堪堪忍住没有叫出来。
树下的人已然被打断了手脚,被寒冷麻痹得毫无知觉的两手两腿软塌塌的,快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雪地上望着湛蓝如洗的天。
他视线略过那棵高耸的树,得幸如此,三人对视。
两人不敢发出声音,毕竟鳄部落的人还没走远。他们只能一言不发地望着彼此,眼睁睁地看着雪为他盖上一件外衣。
当时眼见雪马上要盖住他的脸了,而此时周围再无他人,两人急忙跳下去,想将人带回部落。
他两人垂头丧气地上报,解榆心中清楚他们没把人救下来。
“他让我们赶紧走,说自己没救了,而且他说什么也没告诉别人。鳄部落的人见他什么也不肯说,干脆把人打成了这样。”
解榆微微颔首,将此事先放在一边,让他俩把鳄部落的位置在沙盘上大致标出来,那两人回忆片刻,在脑海中锁定这几天追踪的目标,放下了一个小木块。
两个木块相距有一小段,如此看来玖果然说了谎。
解榆并没有再让人深入鳄部落,两人退出门后,剩下的一干人皆沉默不语,忽然间琏起身呵道,“她骗了我们,我先揍她一顿。”
淜伸手将人拉下,琏一屁股着椅,撇过脸不理她。
“揍人缓一缓,马驯得怎么样了?”
“完全没问题,现在都很听话,就是有几匹脾性比较躁烈。”
“那就把它们驯得服服帖帖,给每一匹都配上一个人,让他们每天和自己的马增进增进感情。”
今天解榆说话格外直快,迅速将每个人要做的事情吩咐完,“尽量都快些吧,奴隶们不要让他们干活了,把他们塞到屋里饿着,关好,死不了就行。”
她对於那人没有泄露部落相关信息的事,是愿意相信的,否则也不至於会被鳄部落打残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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