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榆蹙眉,他这样的话,有心之人听了,显然不利於部落的和谐。
淜权当作没听见,那人说完话之后她便自顾自地用刀削肉,心知首领已有想法,她不必理会。
柯一脸尴尬,她平日虽直率豪爽,可并不代表於些细节处她便冲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她安排的。
坐在他一边的琏满脸写着不高兴,皱眉瞪了他一眼。但她与此人平日交好,心知他不是一个因嫉妒而生出这样想法的人,又听清了别人的怂恿之词,倒也没有指着他鼻子开骂。
岩在这方面什么也不懂,他尚未发觉气氛陡然下沉,仍招呼着其他人分食。
砾揉了揉鼻子,心中为此人默哀,静静吃着自己的食物。雷和妩对视一眼,将目光移向那人周围的几人,心中暗道万不可与这些人相交好。
一边伺候的奴隶玖不甚明显地讽笑一声,可张扬的气音把周边的几人吸引住了,略带不满地望着她,他们部落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奴隶在心里编排?
须臾之间,一处小小地方,各人几样心思。云奈在底下轻拍解榆的手背,解榆反手捏了捏,暗示不用她说话。
两个呼吸后,柯主动起身道,“这话我不同意。
我们虽然在最前边,但部落后边的事情也十分重要,淜的协调虽然我们没看见,但不代表她没有做。
我们不在的时候她将部落整得叫我们放心,当初如果没有她带着人过来先行和我们夹击了鳄部落的另一队人,被夹击的就成了我们。更何况淜的奖赏并不是最多的,首领这样的安排刚刚好,怎么能再降下去呢?”
她一连串地说了这么多为淜正名,当然也是为自己正名,她对好友同伴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屑於用这种手段。
讲完之后,她将脑袋低下,诚恳道,“他的话我是一万个不同意,不仅如此,我还要请求将我得到的奖赏分与淜一部分。”
众人听了她的话,大部分加以附和,解榆看向淜,淜不得不起身道,“首领,我认为柯并不用把奖赏分我,在前边作战的勇士们承受的危险最大,得到的奖赏最多是理所应当的。如果柯执意这么做,我不会接受的,即使是您想额外从部落里再挑一部分给我,请您原谅,我同样也不会接受。”
倘若前线与后勤所得奖赏都同样的,部落以后发展下去又有多少个人愿意冒着更大的风险去前方作战,这在她心中无异於是把部落往死路上推。
君子取之有道,不该是她的她半点也不会拿。更何况,即使她想要得更多,她会自己请求上前线,她可不信自己到了前边就稍逊一筹。
众人听完,懂与不懂之人心中皆是一片哗然,明白的人敬佩她,不明白的人同样敬佩她,毕竟面不改色地开口先压首领一句还将奖赏弃之如敝者,又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