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之前和走之后,被掳回来的三批人中两批安分守己,平日里不吵不闹,大约是摸索出了只有这样才会得到食物。没见到另外一批人刚开始每日都叫嚣着部落会给他们复仇。
如今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了,一个个躺在地上,低声咆哮。
“之前也有这么倔的,已经被打趴了。”解榆望着被隔开的三批人道。
“首领!”壹一如既往地狗腿,“我们几人完全没有反叛的心,以后全都听您的,您指哪我们打哪,能不能放我们出去?”
解榆再次因此人惊叹,当真是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可惜她冲着壹摇摇头,打破了壹的幻想。
“你们先老实呆着。”等部落受伤的人伤势转好后,再选择性地将这些人放出来,否则驻地的秩序容易被扰乱。
壹见求她不得,只好选择性地闭上了嘴,之所以是选择性,那是因为她只对解榆闭上了嘴,对於能看见的其他人,她仍然锲而不舍地求饶。
据她观察与经验,部落除了解榆,最尊敬的应当是云奈了,那只要让祭司开口,新首领应该也会考虑考虑先将他们放出来。
她坚持不懈地吹着偶尔从边上路过的云奈的耳旁风,在不下五次以后,云奈终於朝她这边走来。
被绑着的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了被放出去,她使出浑身解数,就为了博得云奈一笑,留下个好印象,再找准机会讨饶。
云奈也如她所愿笑了,壹心中一喜,这说明成功率大大增加。
然而下一句话还未出口,云奈就被守卫请走了,“祭司,这些人都很危险,请您离他们远些,尤其是这位。”
云奈冲壹淡淡一笑,“你想要的,我帮不了你。”说完她便转身离去,而云奈被壹逗笑的事情在守卫们偶然的提起之后,越传越离谱,亦越传越远,传到了解榆的耳朵里。
是以即使壹再将云奈喊来后,只会被守卫以“首领说此人是穷凶极恶之徒,需小心防备”等话给劝开,可惜他们学了七分,在转达时忘了把“首领说”三字去掉,将解榆不小心给卖了。
云奈见某人暗中较劲,与以往的直白闹腾大相径庭,倒也想看看这人要整些什么事。她不挑明,解榆也耿耿的,不挑明,只能找机会把人亲了又亲。
又过了六天,解榆见到了将第一批人放出来的时间,便让人将他们放了。
壹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同伴一个个都被松了绑,她想着她大概是最后一个,满心期盼地等啊等,自己依旧被绑着。
“这位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她示意自己身上的绳子,“你们是不是忘了把我解开?”
“你这几天,小小心思太多了。”那人咳嗽两声,“首领说,能把你解开,但你不能乱跑,必须要和我们一起看守,不然就把你绑上。”
壹哀嚎一声,新首领真是个狠人,她这种停不下来的人,要在这站着看守,还不如把她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