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说是谁呢?贱人也配来我这梅园赏梅?”
伴随着话音,另一个男人冷笑着拥着宝绿色的锦裘,从新停在周君妃轿辇之前张扬的绣锦轿辇上下来了,冷笑的面容妖冶。
来人宁贵君的目光掠过苏韵身后的苏彻之时,辨认了片刻,仿佛更被气笑了似的,掩嘴笑道:“看来我这梅园今日不吉利,除了公主王子,其余招来的都是贱人。”
周君妃闻言拱了拱手,接着反手捂住了小王子的耳朵,颇有些不卑不亢之意说道:“贵君不可妄言,这梅园只是早些年圣上准给贵君练习冰嬉之处,宫中的土地自然都是圣上的,何时由贵君来准许谁可赏梅了?”
“你!”宁贵君没想到周君妃竟然拿皇上来压他,冷笑一声,矛头开始指向苏韵背后的苏彻。
“小质子,当年我把你从梅居赶出去了之后,你竟没死吗?”
苏彻盯着宁贵君那张五年过后似乎已经变老却愈显嚣张的脸,目光深沉的仿佛能滴水。她作为质子来大凰,自知不会被分配到很好的住处,然而当时碰巧分到了这梅园之中的梅居之中,虽然每日离御学遥远,但梅居风雨不漏,还算是一个良好的容身之所,冬日偶尔采了梅花回来,那盛开着的梅花是曾是她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亮色。
然而后来有一天她的东西就都被人打烂丢出。那时也是宁贵君这一张尖刻的脸,揣着手站在趴在地上的苏彻远处笑着:“你看到这梅居有“梅”字没有,整个梅园都是本宫的,这屋子自然也该是属於本宫的。”
那时宁贵君的一句话就让年幼的苏彻一时竟在雨夜在满是房屋的宫中无助到没有一处住处而露宿宫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苏韵听到这话却突然间炸了,张开手臂挡在苏彻的身前,瓷□□致的脸上此时少见的染上怒色,“你是母皇宫里的谁?凭什么能这么跟彻姐姐说话?”不论他的身份有多尊贵,但直接就嚣张的诅咒别人死掉都让苏韵觉得很过分。
还有听他话里行间,当年竟是他把主角害到住那种破屋子的田地的吗?这人竟让主角受了那样的委屈?
“听你的意思最开始你说的梅居应该是彻姐姐的,那你现在立刻把梅居还给彻姐姐。”苏韵好像直到这时才完全进入了公主这个角色,看起来趾高气昂地直接命令道。
宁贵君闻言笑意僵在了脸上,不知长乐公主与那质子竟是认识的,也不知为何长乐公主竟会如此维护这个瑞珏质子。但他自知在宫中倘若要明智一点,是不可与长乐公主对着干的,公主与王子与后宫之人都不同,她们是更尊贵的,何况是几乎会成为准太女的长乐公主,将来这天下,也许都是她的。
“公主……现在不可吧……这梅园里现在也没人搬东西呀……”宁贵君没了嚣张的气焰,颇有些怯懦地嘟囔道,自以为能引起身为女子的长乐公主的怜惜。
“你们。”苏韵突然伸出手指一指,点了点抬轿辇的那些强壮的女人,“你们现在去把梅居里他的东西都给他搬回去。”
那些女人听后看着各自的主子有些面露冲疑,都有些不太敢动。
“本公主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你们只管去,就算到了母皇那里,本公主也会自己去说。”少女鼓着脸,神色很是坚决,那些女人听到长乐公主再次命令之后只好动了,一件又一件,宁贵君的面色逐渐铁青起来,盯着苏彻的目光逐渐阴狠,最终愤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