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揽着少女为她点金描眉,两人身上的喜服融入一片,分不出界线。细白修长的手指将少女的眉眼描摹,女人的声音眷恋缱绻。

“韵儿可知,从今日初见韵儿起,姐姐就想这么做了……”

被抱上喜榻之时,极端亲近,红喜都皱,少女迷蒙着感知到女人将少女柔嫩的小手牵引到自己的腰带之上,身上人的声音内含轻笑:“韵儿可知……新婚之夜皇后应当侍寝?”

看到少女水润迷茫的神色,女人莞尔一笑贴着少女的耳边轻叹道:“韵儿……姐姐是个身体正常的女人……你可知……姐姐想碰你很久了……”

每每与韵儿亲近之时她都有这样的冲动,只为了等到大婚这一日。

苏韵从来不知手腕可以这样酸痛和湿润,身上女人的击拍仿佛无止无休,锦榻如同海浪一样摇晃。

而女人的喘息低沉,手臂撑在少女的枕间,灼热地看着她的心上人,觉得她的韵儿,当真是抵得上这世间万千的男子。

此后民间传说,说来也怪,自从当今圣上娶了大凰来的女后之后,瑞珏可称得上是风调雨顺,年年太平,渐渐也不觉得圣上此举有何不妥,只有些朝廷之上泥古不化的老臣常常会上书说一些关乎社稷子嗣的之乎者也,想要让圣上纳上一些男妃。

某日女人再与少女相处,忍不住从背后将少女抱起放在膝上,捂着少女的小腹调笑着问道:“朕已如此努力,韵儿何时为姐姐生一个皇女?”

苏韵闻此不由得疑惑地眨眼,她与彻姐姐同是女子,哪里能搞出一个皇女来?

而能够逗得少女让女人朗笑了片刻,随后就又抱着少女去享受了那温柔乡。

有没有子嗣,其实她慕容彻根本就不在乎。

明日前朝皇女的一些子嗣就会进宫,韵儿选中了哪个孩子,那她今后就会是瑞珏的太女。

等到少女睡着,女人抚摸着少女脖颈间金色项圈上的铭刻。

“长乐……”

她想要的也是少女此生长乐。

她想要给她的是盛宠独宠专宠。

她说过会保护住她的宝物,既然是宝物,那定然是要护一辈子的,她自然不会允许任何可能让少女感到不安和失落的消息传到少女的耳中,这些事情早在发生的萌芽时期,就会被女人轻笑着掐断。

后来宫中上下与民间皆知,本朝女后习性天真,纯洁得宛如从未沾染过世间的污秽,并且通晓文墨书法,擅长骑射打猎,是一个好灵秀的妙人,而极少有人见着,圣上与皇后,常常在理政之余,纵情山水之间,骑马放歌,共享了一世快活,哪怕天地日月更迭,容颜老去,也未改彼此恩爱非常。

金缕衣,发如雪,生当同衾,死亦当同穴。

感到生机流逝,苏韵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觅得一良人,度过安宁幸福的一生。”

苏韵想道,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