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将袋子收了回去，苏韵将手臂靠在车窗上支住脸看着李林，突然想到了在现实世界中有一个词真是很适合形容眼前男生的长相，那就是，似零非零。

研究所距离城市非常远，几乎到了荒无人烟的地带，苏韵才突然看到地面上突兀矗立的一个半地下建筑，地面上全玻璃的构造让苏韵有些睁不开眼睛，等到进入里面，长长的阴暗的走廊，让她在这样的夏季都感到寒凉阵阵，让只穿了短裙的苏韵行走间裸露的皮肤都变得冰凉。

上面是白炽灯的光线照射，走廊苏韵一行三人和引路研究员的脚步声回响，直至他们进入了一个很空旷的会议室，桌面上摆放着两份文件。

“轩辕教授，请，如果研究员们看完了有问题请联系我，如果没有任何问题，一会儿会有专门的研究员来带诸位去匹配合适的ai培训对象。”

那名领路进来的研究员对着苏韵的导师轩辕越微微躬身后说道，苏韵看到头发胡子一大团的小老头眯眼笑了笑点头，接着示意苏韵和李林。

“你们都坐下看看吧……”

苏韵翻阅着那份文件，大概了解了实施这个项目的缘由。原来是科技进入高速发展时代后，人类生育率反而跌底，不得不开启培养人工智能来维系正常社会生活的计划，但是人工智能的培养有风险，因此需要对ai做情感培训实验，目标是培养出具有人类情感且不反人类的ai。

苏韵继续的往后翻着，文件上写着大量的保密条款，其他的倒是没说什么，於是苏韵看后不假思索的签下了名字，左右她不过是来做任务的嘛，这只是这个身份的一份工作。

而座位旁的李林签下名字后，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本来总笑着的脸都因为凝重垮了下来，偏头看着苏韵有点疑惑有点无奈。

按理说做ai情感培训员虽然不是实打实的技术操作，但只要涉及到情感伦理仍然存在风险，他是因为穷得快吃不上饭念不下去书，图那一笔打入卡里的高额项目资金才同意参加的这个项目，他这个小师妹家庭富裕人又聪明美丽，也不知道是图些什么也要来趟这浑水。

“好，各位研究员随我来吧。”

过了一会儿，有另一位研究员进来浏览了苏韵和李林签下的文件，起身带领他们往长长的走廊中更深的地带走去。

走廊的尽头有封闭的电梯，电梯到了底，门一打开苏韵就睁大了水润的双眼。

各种仪器滴答滴答的再运行，在道路的两侧是一个个巨大的漂浮的水罐型培养器，现在被隔离仓阻挡着看不到其中的详情。

“请稍等。”培训员走到操作台上操作之后，“刷”地一声，隔离仓都撤离，里面赫然是一个个外表与人类一般无二的漂浮的智能ai，苏韵的眼睛浏览着，目光所及却突然不可遏止地流下泪来。

苏韵的双眸紧紧看着那一个漂浮的女人，女人拥有着和所有人工智能一样被精心设置过的线条流畅的柔和脸庞，她的黑发如水草般在水中散落，双眼阖上，全身的肌肤白如凝脂，双手交叉在胸前，在海蓝色的培养液中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