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衣衫摩挲声之后,苏韵再转头却发现女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案几之前,在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己的鬼画符。
苏韵低下头赧然,刚想拿出公主的架子训斥,就听到那人十分认真的说道:“其实不是这样子写的。”
女人见她如此后,甚至含笑给她行了个瑞珏国的礼节,示意那些笔墨:“臣可否为公主展示一二。”
当天女人端正而又不失锋芒的书法惊艳到了长乐公主,苏韵思索着,这甚至比她的太傅写得还要好,就这样被教习了一番,傍晚临别之时,女人饱含深意的话语也让苏韵摸不到头脑。
这眉目意外矜贵的信使对她说道:“等到公主前去瑞珏之后,臣再为公主指导一二吧……”
晚上苏韵躺在榻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才算苦恼的想通,可能她是在说,她是那所谓的七公主身边一个总能见到的近臣吧。
然而睡着睡着,不知为什么,今日看到的这信使衣衫半褪的身姿总在苏韵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心砰砰地跳着,苏韵自暴自弃地将小脸埋进了被子里,吐槽自己,真是的,都在想些什么啊……一定是因为今日这信使外貌长得太过优秀的原因……
想着想着,苏韵又开始止不住的思考,如果瑞珏人相貌都如此优秀的话,那说不定其实她那位联姻对象长得应该也不错……
而几日之后,瑞珏归国的车辇出城,慕容彻低头凝望着自己的掌心,手指微勾,仍能回味起那日小公主手腕之间滑腻的触感。
坐在马车之内,女人勾唇一笑,内心已开始计算起了两国预定的婚期。
等到了秋季吉日,从瑞珏而来的迎亲仪仗就到了大凰皇城的城下,长乐公主本来因抵抗无效而恹恹的神色在看到了为首身骑骏马的女人之时就瞬间移除不见,变成了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震惊。
“很惊讶?”奢华的迎亲马车之内,黑袍金冠的女人下颚线瘦削,擒着一抹温润的笑容,耐心询问着眼前神色复杂的小公主。
“臣说过的,等到公主前去瑞珏,就会再为公主指导一二……”
女人的瑞凤眼上挑,只要微微一靠近就让少女后退,只留下座位上只想把自己缩进锦服里的小公主满脸难以置信的赧然。
不过嘛,身边的这个女人好像很尊重她的意愿,一路上苏韵发现瑞珏这位七公主对自己算得上是守礼,不知不觉就积累了更多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