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还活着,那些野心家就最好夹起尾巴。”
柏嘉良愣愣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公爵大人,过了会,仿佛被烧灼一般,她有些狼狈地移开了目光。
面前的女人看上去狼狈又脆弱——衣衫褴褛,满身血污,面色苍白,甚至透过指缝看,被捂住的左胸处还有一个正在缓缓愈合的骇人大血洞。
但却依然带着那种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被您装到了。”小家伙嘀咕着,唇角却不自觉泛起笑意。
“另一个小问题,”她缓了会,又举起手,“龙族为啥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甚至研究了二十年还认为这是个病毒或者寄生虫,”小人类捏着下巴嘀咕,“总感觉龙族逼格一下子下降了好多啊。”
“你倒是敏锐。”秦唯西轻笑着,面上却露出了一丝犹豫。
“又是我不能听的?”柏嘉良顿时了然,捂住耳朵缩成一只金毛团子,“那我不听不听。”
秦唯西失笑,随意伸手揉了揉她的手感极好的乱毛,得了小家伙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
公爵大人怎么越来越喜欢揉她脑袋了?
那熟练的动作,简直像撸一只小金毛。
“其实能说一点,”秦唯西思索后,还是透露了些,“龙族到来的时间比泰坦还要晚一些,那个时候泰坦已经被清洗的差不多了,它们之间的接触其实不算太多,而龙皇的迅速更迭,也让很多远古的知识失去了传承。”
柏嘉良沉思了一会,缓缓抬手,捂住了耳朵。
“您要不还是当我没听过吧。”
刚才那句话的信息量,比之前所有的加起来还要大。
什么叫做【到来的时间】?
“那还有其他问题吗?”
“暂时没了,想起来再问吧。”
“嗯,都行,不过你问了我也不一定会告诉你。”
“喂,大人!”
秦唯西看着面前气鼓鼓的小家伙,忍不住轻笑起来,伸手戳了戳她宛若河豚般鼓鼓的脸颊。
於是金发掩映下的耳垂又红起来了,眼神僵硬而恍惚,不断游移。
“好了,你帮我个忙,”身前传来了温柔的声音,“弄个能坐下的干净地方。”
小人类瘪瘪嘴,还是乖乖照做,从储物空间里倒腾出来了块沃尔芙塞进来的野餐布和软垫,布置好后,扶着公爵大人坐下。
“给我靠靠,”秦唯西封印好了那个小黑盒子丢进储物空间,扭头,看了眼小家伙身上泛着淡淡嫩绿而迅速愈合的伤口,理直气壮地靠了上去,“逸散的生命力别浪费了。”
柏嘉良看着靠在自己怀中那消瘦的薄肩,现在却没那个肥胆子抱上去了,只能眨巴眨巴眼睛,不动声色地用力深呼吸几口。
大人身上淡淡的白茶香,初闻只觉得令人心神安宁,可现在夹杂在浓烈的血腥中,却无端多了几分令人上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