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屋的笑闹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喘息和劣质床板的吱呀。
“这都是什么事啊。”布莱克脸又红了,嘟囔着,搓了两个小纸团,塞进了自己的尖耳朵里。
只是没什么用。
一声长长的尖叫和喟叹穿透了纸团的阻挡,布莱克手一抖,头疼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啊!”等隔壁没声音,他抬头,却不禁惊叫起来。
那干净的信纸上,赫然有一个钢笔甩出来的墨点。
“这,这真是。”他有点烦躁,想再拿张信纸誊抄一遍,可又有些舍不得。
“算了,下次再写吧。”他看了许久,苦笑着摇摇头,眸子里又泛起了期待的笑容,“等我明年通过体检了,肯定有很多能写的。”
他将信纸叠好,连着口袋里的魔晶一起放进信封,写上了那个偏远小镇的地址,唇角含着笑意,小心翼翼贴上了邮票,又将信封压在了枕头底下,打算明天一大早去邮局一趟。
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香,还梦到了冲自己喵喵叫的白爪子大猫。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布莱克哼着歌儿从邮局返回,一抬头,就看见了茫然的铁匠和围在小旅馆门口的警察。
“我没干什么违法生意的警官。”铁匠苦着脸,摊着手,努力让自己这个凶神恶煞的大块头表现得人畜无害,“昨晚住在这的真是情侣,不是什么……咳咳咳。”
“不是找您的,”警察很礼貌,看起来就不像来逮人的样子,“布莱克在吗?”
“我在!”布莱克小跑着赶到,脸被冻得有些红,“警官有什么事吗?”
“得请您去认一下人。”警察转身,示意他上车。
“哦哦,这个啊,好的。”布莱克熟门熟路坐上车——大概又是哪个和自己一起出来见世面的镇上的人忍不住小偷小摸被逮住了吧,据说最近在查黑户,抓的可严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认人确认身份的事了。
“警官,这次怎么在医院啊,难道是哪个家伙打架受伤了?”布莱克好奇地东张西望。
警察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由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医生将他接到了室内,示意他也穿上防护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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