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公爵大人恼了,伸手就要拂去那藤蔓印记,“我的旅伴,你抢什么抢,而且她是个人类,和你们精灵族有什么关系。”
那绿色光芒骤然将她也笼罩在内。
秦唯西浑身紧绷,还以为老友又要和她角力一番。
“不是?”可等感受到光芒的意图,她有些懵逼了,“你治疗我干嘛?”
小镰刀抖了抖,似乎在嗤笑。
“我好的很,才不需要这玩意呢。”公爵大人刚说完,面色一变。
“该死。”
她用力捂住心口,眉心紧蹙,感受着那突如其来的绞痛。
“还好小东西睡过去了。”她剧烈咳嗽了几声,看向怀中的人,眸中再次泛起了庆幸和温柔。
下一瞬,在精灵教皇不遗余力地治疗下,这位血族最古公爵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七窍止不住地流血。
在倒下的那一瞬间,她艰难地调整了下方向,让小人类垫在了自己身上,听着远远传来的惊呼声,唇角扯了扯。
真丢人啊。
意识最终涣散前,她最后留下了句嘟囔。
“阿忒若普斯保佑,我一定要比这个小家伙先醒。”
好累,而且浑身都好痛。
柏嘉良觉得自己被包裹进了某种浓稠的黑暗沼泽之中,窒息而绝望。
身体仿佛不属於自己了,而是在被一个强壮的铁匠用力敲打着一样,骨头被一次次碾碎,又被某种奇怪的修补力量一点点缝补好。
好痛,好痛。
她被折磨地想要大声尖叫,却叫不出声,以至於到最后甚至有种自暴自弃的冲动。
要不干脆就这么睡过去吧?
只是……隐隐约约传来的温暖,让她稳住了心神,死死熬着这能把人折磨疯的剧痛。
经过无数次的循环往复,在意识被折磨过无数次后,她终於慢慢掌控了躯体,重新拥有了感知。
自己身下是温暖软和的垫子,身上……光溜溜。
柏嘉良闭着眼睛,很轻易就得到了第一个结论——我在床上。
记忆慢慢回笼,她想起了那场战役的最后场面。
公爵大人宛若天神降临,搂着自己的腰肢,释放出了那绚烂的禁术,毁灭了灰雾,结束了战斗。
自己和公爵大人聊了几句,就晕过去了。
所以,自己现在应该是在精灵教国神殿里,治好了伤,现在被好好照顾着的吧。
柏嘉良迷迷糊糊想着,决定再睡一会,於是翻了个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
不翻身不要紧,一翻身,她就感觉到不对了。
为什么前胸和后背的肌肤感觉不一样?后背挨着的布料好像糙很多。
而且后背也有点冷?
她下意识往后靠了靠,背部却蹭到一团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