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你了。”
柏嘉良都已经坐起来了,闻言,浑身一软,摔回了床上。
“梦见我,您梦见我什么了?”她结结巴巴,慢慢捂住了脸,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有点复杂,”秦唯西沉吟一会,也坐了起来,“梦见你骗我尾巴被锁在了一个全是血的池子里就像薯条粘上了番茄酱一样看上去很美味但你没法自己拔/出来要我帮忙去用猫薄荷贿赂一只狼从它肚子里拿到钥匙我说猫薄荷怎么能贿赂狼干脆自己上手拔但怎么也拔不出来。”
她叹口气,表情有些尴尬,“到最后,我在梦里好像真的在考虑去用猫薄荷贿赂狼了。”
柏嘉良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了正常,过了好一会,她吐出干巴巴的一句话。
“您的梦……真是意识流啊。”
“对吧,我也觉得。”公爵大人随口应着,随后一怔,猛地坐直了,愣愣盯着墙上一个点儿。
“怎么了?”柏嘉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对用力亲吻缠绵的情侣画像。
“我怎么会做梦?”秦唯西的眼神却有些涣散,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除了幼年那段挂在树上的日子里,我从没有做过梦。”
小镰刀在空中转了转,然后疯狂左右用力摇摆。
“你确定我没事?”秦唯西抱着胳膊,狐疑地看着小镰刀,伸手握住。
【确定,身子倍儿棒,除了没有嗅觉各方面状态都很好】阿忒若普斯的神识从小镰刀中蔓延出来,带着一些暴躁,【你找我就为了这事?让我突破界限突然给你做个彻底的全身体检就因为你做了个梦?】
秦唯西顿时有些尴尬,不禁摸了摸鼻子。
她是很久很久没做过梦了,但也不是这辈子都没做过。
好像是有点大题小做。
小镰刀没好气地挣脱她的手,咻的一声窜到了柏嘉良怀中,显然不想理某位老友。
“但是我都是……”秦唯西看了眼小人类,努力改口,“我都是快接触到规则的人了,真的会无缘无故做梦么?”
【那肯定是有什么触发到了你的识海,所以才会有这些感应,】阿忒若普斯也稍微正经了点,语气有些冲疑,【你试着找找梦境和现实的对应】
“……有没有可能,我在一趟蒸汽列车上,其他的好说,但怎么可能会有血池?”秦唯西没好气地说着,摆摆手,“你回吧,没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