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是突袭?”矮人声音沙哑。
“是,也不是,”柏嘉良点点头又摇摇头,退后几步坐在了座位上,将大剑放回原处,指着伊莉莎躺着的地方,“如果是突袭的话,她不应该死在那里。”
“是了,”矮人铁斧沉吟了一会,很快点头表示赞同,“她肩膀上也有常见背剑勒出的痕迹,如果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剑不会离身。”
“但你又说是突袭。”探长的眼神带着几分探寻。
“可能是某种东西,或者是精神上的突袭,让她瞬间失去了意识,或是陷入了幻境,”柏嘉良天马行空地想着,“她或许看到了什么,来人是她非常信任的人,所以起身,走到这里……”
她边说边走,又回到了几人身旁。
“然后,哢嚓,挂了。”
“或许吧,”杜克淡淡地说,“但我们没法检查她的精神状态,你的猜想很难验证,而且……这些爪痕又该怎么解释?”
柏嘉良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猫猫。
其实自己怀里就有一个这方面的专家。
“我们能不能看看前几具凶杀案的屍体?”她思索一会,提出问题,“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共同点。”
“可以,”这回探长答应得痛快,“我去找那个假惺惺的列车长。”
“那家伙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好家伙。”矮人随口评价。
通缉犯和探长难得在某方面达成了共识。
柏嘉良抱臂挑眉,与几人交换了下眼神。
慢慢的,车厢内响起沉闷的笑声,就连以高冷话少作为人设伪装的杜克也扬了扬唇角。
“看来大家在某方面是一致的,我很高兴你们都不是蠢货,”探长显然开心起来了,“就算我们彼此都有保留,至少在查清楚这桩案子这里,我们目标是一致的。”
“可能吧。”“别多想。”“嗯。”
柏嘉良、铁斧和杜克异口同声。
探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过了会,无奈扯了扯唇角。
“真是一个分崩离析的小队啊。”
他懊恼地踏出包厢门,大步离去。
铁斧也默默走出了包厢,离开之前解释了一句,“看餐盘,她昨晚吃了点东西,我去餐车看看能不能确认她昨晚吃了什么,或许有人在食物里投了毒。”
随后,矮人与探长径直往相反方向去了。
柏嘉良往后一靠,抱住了猫,笑得眼睛眯起。
“这么快就单独行动了啊,”她一下下撸着怀中的猫咪,扭头看向杜克,“医生,我就不找理由了怎么样?”
杜克依然板着脸,眸中却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欣慰笑意,抬手,示意请便。
柏嘉良抱着公爵大人迅速离开了包厢,没有去餐车,也没有去找任何人,快走几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包厢,用力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