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千百次噩梦的结局一样,那扇普通的木门平静的伫立在梦中,像钢铁一般昭示着这场噩梦最核心的恐惧。
这是过去。
你无法改变任何事。
她最终哭哑了嗓子,瘫坐在了地上,抽泣哽咽着。
“我,我连你们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
闹锺响了,第一次。
她任由闹锺响着,因为她知道关不掉。
五分锺后,闹锺响了,第二次。
她明明没有动弹,尖锐的声音却在响了几十秒后就戛然而止,然后闹锺从床头柜上漂浮起来,像是被人用力摔开了一样,重重落在了地面上。
五分锺后,闹锺在地面上第三次响了,窗外响起了比闹锺还要尖锐的喊叫,火舌舔舐着变形的窗棂,刺鼻的烟雾从窗户缝隙中钻了进来,笼罩住叫嚣的闹锺和瘫躺在地上的女孩。
高温蒸发了她脸上的泪痕。
“大概就是这样。”特米娅面上依然是那副开朗活泼的模样,摸着猫猫的手却有些抖。
“后来的事,我不记得了,是列车长先生撞破了我房间的门,把我背出了火海,”她声音很低,“听说是隔壁那家饭店爆炸起火,酿成的特大火灾事故。”
柏嘉良心疼地望着面前的女孩,可长久在军营被妈妈们训练出来的严谨和警惕让她追问了一句。
“还记得在哪里吗?”
特米娅一怔,大概是第一次被问这个问题。
“兽境一座边陲城市,豪斯城皇后街区。”她几乎不可察地顿了顿,回答。
柏嘉良沉吟一会,记住了这个名字,点点头。
她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眉毛挑了挑,示意几人还有没有其他疑问。
杜克指了指特米娅怀中抱着的猫。
精灵探长则伸手盖住了自己额头,另一只手比了个“二”。
矮人看了看左右比划着的两人,撇撇唇,皱眉思索,过了半天,指了指柏嘉良。
柏嘉良挑眉,了然了。
“姐姐还有几个问题。”她按照顺序,先后问着,“小特米娅是不是很喜欢猫呀?”
“对!”特米娅笑了起来,摸着怀中猫咪的劲儿大了些,惹得闭眼摆烂的公爵大人忿忿睁开眼又瞪了小金毛一眼,“我小时候妈妈给我讲过故事,我记得很清楚,叫《猫咪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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