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剥夺了血脉,那兽人的能力也大打折扣,甚至……某种意义上,退化成了人类。”

柏嘉良默默握紧了拳头。

她听过这个声音。

“你们这群,罪犯!”低沉的咆哮从她牙缝中挤了出来,她拧身,抬拳,用力砸向那人面部。

“错了,”她势大力沉的拳头被男人轻飘飘地用一根手指按住,“大错特错。”

“这不是我干的,”男人望着眼前愤怒炸毛的小狮子,轻笑,“我还不至於做这种没有道德的事。”

“我顶多算是……唔,”他慢悠悠把柏嘉良的拳头推开,“见死不救?”

他又笑着摇摇头,“好像是挺恶劣的哈。”

柏嘉良莫名冷静下来了,对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天然满好感让她收回了拳头。

“那你做了什么?”她盯着男人普通的面容,盯着那宛若旋涡一般深邃的黑眼睛。

“我?”男人抬头想了想,摇摇头,“我也没做什么吧。”

“那还是做了什么的。”

“发邀请函给你们算不算?”男人轻笑。

柏嘉良后背一冷。

“那邀请函上有衔尾蛇。”

“嗯。”

“那衔尾蛇都是你印的?精灵教国的那个也是你?”

“嗯。”

“可那是一千年前!”

“你不也在八千年前就见过我了么?”男人反问。

柏嘉良深吸一口气。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难道不是一直有问必答吗?”

“你叫什么名字?”

柏嘉良面色郑重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於这些跳出时间的长寿种来说,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就像公爵大人不愿意记住普通生命的名字一样。

“张伟。”男人回答的干脆活泼。

柏嘉良:……

“……敷衍我可以认真点吗?”

男人笑笑,不再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

他向前一步,指向前方忙碌的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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