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柏长风的呼吸顿时急促了些。

“你刚才一直没说话。”闻人歌声音变得沙哑而慵懒。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说话。”

“真的吗?那挺好。”闻人歌又往她怀中蹭了蹭,低笑,指尖在她掌心画圈圈。

“我还以为你脆弱的小心脏又受伤了,还打算哄一哄呢。”

柏长风呼吸一窒,腰腹发力,猛地翻身,将这个猫一样的女人压在身下,曲线与曲线紧紧贴合,和柏嘉良一样的琥珀色眸中是浓浓的冰冷,和一丝几不可查的赌气无奈。

闻人歌,像猫一样的女人。

像猫一样,聪明,狡猾,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情绪可偏偏又爱往伤口上撒盐,手贱嘴贱的典型代表,简直惹人喜欢又招人烦。

啊,对了。

她抿紧了唇,扣着闻人歌腰肢的手动了动。

还和猫一样,身段柔软灵活。

比如现在,某人就用那种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清澈的黑眸懵懂又无辜,仿佛是只不知道自己犯错了的小猫咪。

柏长风喉咙不自禁滚了滚。

该死。

“我不至於因为这点小事吃醋。”她沉着脸,放开了闻人歌,转过身去。

“那就是我看错了,”闻人歌不紧不慢地揉了揉乱糟糟的领口,轻笑,“我还以为你在因为自己跟不上我们的思路生闷气。”

柏长风背影一僵。

又来了。

又开始往伤口上撒盐。

往常,她会选择不理睬单纯嘴贱的某人。

但她今天突然不想控制自己了——可能是因为小嘉良看秦唯西的眼神谈不上清白的缘故,她对那位大名鼎鼎的公爵大人有了双重敌意。

“……是啊,那可是秦唯西,是你一直嚷嚷想见见的公爵大人。你们聊的那么开心,明明第一次见就像是一对……老朋友,或者,知己。”柏长风顿了顿,不自禁握紧了掌中的银戒,声音低沉了好几分。

“和我这个武夫当然不同。”

“不,不是吧,”这回,轮到闻人歌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了,她伸手戳戳柏长风的背肌,小心翼翼,“真生气了?”

“没有。”

闻人歌眨巴眨巴眼,觉得大事不妙。

“只是开玩笑,”柏长风发觉身后靠上来了一具温热柔软的躯体,带着讨好的语气,蹭着她的颈窝,“别生气嘛。”

明明这么大年纪了,还用这么老套的哄人手法。

可自己偏偏吃这一套。

她唇角扬起一丝笑,又很快收敛,再次暴起转身,将身后的人重重压在了躺椅上,英气的剑眉微微上挑,“来啊,不是打算哄我吗?”

“嘶……”闻人歌骤然被她推倒,脊背重重倒在了木质躺椅上,膈得她直抽抽,“柏长风,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