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的脚步顿住了,而秦唯西也停了下来。

“可我妈咪不会有事的。”柏嘉良有几分冲疑。

“但你不想知道今天这出戏是为了什么吗?”

“嘶,”小人类有些拿捏不住了,想了想,回头望向革新军一行人的背影,想了想,歪着头望向秦唯西,努努嘴,“那去我那坐会儿?”

“走。”

两人果断转身,过了会,又慢悠悠地缀在了革新军的最后头。

……

“回来了?”闻人歌微笑冲柏嘉良点点头,忽视了房间角落里某位风姿绰约的不速之客,望向柏长风,“尤拉西斯怎么说?”

“八人重伤正在抢救,三十一人轻伤。由於安保很严格,那些余孽携带的武器不算大,所以……不幸中的万幸,暂时没有死亡。”

“是啊,安保很严格,那他们的武器怎么带进来的?”闻人歌疑惑发问。

“……后/庭。”

房间顿时陷入沉默。

“尤拉西斯还说了什么?”过了好一会,闻人歌生硬地转了个话题。

“她说,伊莉莎想见您。”柏长风的眸子顿时锋锐了几分,“你知道的,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有趣,”闻人歌揉了揉太阳穴,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来,“是荆轲刺秦王的把戏吗?用太子丹的头颅来获得信任?”

“好吧,”她耸耸肩,“的确是一种可能。”

“可能性有多大?”柏嘉良好奇地问。

“唔,1.7%?”

“……您是怎么算的?!”

“瞎说的,”闻人歌冲她狡黠地眨眨眼睛,轻笑,“夸张手法,用来表示概率很小。”

很快,她面色严肃而凝重了些,十指搭在了一起,喃喃自语。

“那个小家伙,大概也只是个棋子而已。”

“这真是一步好棋啊,下了这一子,接下来有无数种走法呢。”

“的确,”秦唯西慢吞吞开口,“无数种可能,但现在轮到你落子了。”

“您打算见她吗?”柏嘉良冲疑问道。

“见!”闻人歌笑得更开心了,“为什么不见?”

……

“你好,依莎。”闻人歌端坐在办公桌后面,十指搭在一起,笑眯眯地望着眼前局促紧张的小人儿。

“您好。”伊莉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克制住颤动的冲动。她努力让自己腰背挺直,在气势上不落下风。

自己面前,就是害死自己全家,让自己国破家亡的凶手。

很近,非常近,她们中间就隔着一个办公桌,自己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闻人歌眼角不太明显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