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断尾重生速度变快的话,和其他的异变还是有区别的,”沃尔芙度过一开始的惊愕后,微微蹙眉,“这个异变并不严重,甚至不影响日常生活。”
“对,我们怀疑,这是因为托比先生大概是最后失踪的一批人,”负责人点点头,“我们尚不知晓他们失踪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或许异变严重程度和失踪时间成正比。”
“应该是,”凯特也点点头,随后奇怪地看着负责人,“你们的研究这不推进得挺好的吗,挺有条理的,请我们来干什么?”
负责人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头顶的大耳朵耷拉了下去,看上去有些疲倦,“但我们还有很多无法解决的疑问。”
“从学术的角度来说,我们想知道失踪者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就连里齐陛下都不太清楚那个古怪空间的具体情况,所以只能求助於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不在,自然只能联系上您。”
“我们也不知道,”沃尔芙耸耸肩,“但可以帮你问问。”
“其次是一个伦理性的问题,已经在内阁缩小会议引起了很大争议甚至轩然大波了,”负责人的表情更显得冲疑了些,“这些异变的兽人,在确定异变不会传染的情况下,可不可以恢复正常生活?”
两人愣了愣,对视一眼。
沃尔芙率先反应过来,开口问道,“怎么确认的不会传染?”
“我们进行了很多次动物实验,无论是同处一室还是血液注入都没有发现传染迹象,”负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玻璃罩中的小白鼠,“再过不久就要上志愿者进行人形生物实验了,不过按照现有的数据判断,这种异变很稳定,不会传染的可能性基本是九成八。”
“这样啊。”沃尔芙若有所思。
如果异变不会传染,如果异变的兽人本身神智能够保持稳定,那兽人社会能不能接受这些新兽人?新兽人的后代又会不会对兽境产生归属感?如果会,当然好,如果不会,会不会又造成兽境的分裂?
这是一个似乎说起来轻松,但却值得任何一个政权郑重对待的问题——尤其是在这些异变兽人自身的平均实力达到了兽境顶级的情况下。
而这些问题还有一个值得研究很久的前提条件——异变真的不会传染么?异变的兽人真的不会突然发狂么?
“他们的存在带来了极大的不稳定性,”负责人轻声说,“哪怕是在咱们兽境,也是超过了可承受范围的不稳定性。”
“但与这些种种不稳定性对冲的,是这些可怜兽人本身的权利——他们只是受害人,他们也不想发生这些异变,他们也有亲人和朋友,如果他们此生都必须带着镣铐在实验室度过余生,就连我们这些搞研究的都於心不忍。”
“我知道,你们外交官说了,邀请我们过来就是要进行第三方鉴定,判断他们是否可以回归正常生活,”沃尔芙揉揉太阳穴,抿了抿唇,“但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和更多资料进行鉴定。”
“当然。”
当她们抱着厚厚一摞资料走出层层封锁的地下实验室后,凯特耳朵突然一抖,顺手将自己拎着的几个轻飘飘的文件夹叠在了沃尔芙抱着的资料上头。
“凯特,过分了,”高高的资料后面露出一对不悦的狼眸,“就让你拿了这一点儿。”
“公爵大人刚才联系了我,”凯特理直气壮,碰了碰自己的太阳穴,“之前在底下那些符文把我的能力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