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沉默了好久,随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颓然地坐回了摇椅上。
“我不明白,”她开始重重抓着自己的脑袋,快速的喃喃自语,“你是好人,我是好人,秦唯西是好人,众神是好人,谁是坏人?”
男人想了想,带着几分感慨地回答。
“可能是命运吧。”
“啧,命运。”柏嘉良骤然冷笑一声,随后疲倦地揉着太阳穴。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男人歪过脑袋看她。
“看来是真的快到结束了,”柏嘉良望他一眼,疲倦地摇摇头,“你都不当谜语人了。”
这次对话,男人的回答中几乎没有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给出的信息指向性极为明显——如果他说的都是真话的话。
“你应该相信我。”男人耸耸肩。
“那为什么不能把你的计划和盘托出呢?”柏嘉良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们或许是站在同一边的,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们一起去执行。”
男人眨巴着眼睛,一声不吭。
“看来我们并不完全在同一边,”柏嘉良顿时眯起眼,十指搭在一起,“既然如此,那么你之前所有的话我都要重新考虑其真实性了。五,四,三……”
男人一惊,抬手,“停!”
他叹口气,“真不错啊,压迫感变得这么强了。”
“……三,二……”
“我们立场一致,但执行方式的区别会很容易引起误解和矛盾!”
柏嘉良歪着脑袋,审视着男人,“你是说你之前做的,例如想要毁灭物质界边境长城这类行为?”
“对。”
柏嘉良蹙眉,想了想,勉强点头。
“姑且相信你,但你要继续解释为什么,我认为执行方式的区别是可以用交流和沟通打消误解的。”
男人望着眼前的女孩,无奈地笑了起来,轻声说。
“因为,知识往往令人心生恐惧,无知者才能有在黑夜中摸索的勇敢。”
柏嘉良脑袋转得很快。
“你没有勇气面对?”
“是的,”男人坦然告知,“我没有。”
柏嘉良深吸口气,最后,终於无力地摇摇头,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我没有更多问题了。”
男人顿时松了口气,大概压力也有些大。
他揉了揉太阳穴,轻笑一声,“那来说我来找你聊的事吧。”
柏嘉良惊愕抬头,声音都有些尖锐了,“我刚才问的问题里不包含今天要聊的事?”
“不包含,”男人老老实实,“你问的这些问题比这个事儿严肃多了。”
柏嘉良:……
无语之中,她也松了口气,点点头,“什么事?”
“唔,首先,恭喜你和秦唯西订婚,”男人又摸了摸鼻子,笑笑,“我就是想让你提醒一下秦唯西:别沉溺在温柔乡里了,还有一个不太紧迫但是很关键的小问题她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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