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柏长风声音依然是那样,冰冰凉凉的,“记得。”
“哈,我都没说是哪一句,”闻人歌觉得眼前的字有些模糊,抹了抹眼角,轻笑一声,“真是敷衍。”
“没有敷衍,都记得。”柏长风认认真真回答。
闻人歌不说话。
指挥室肯定有人的吧,现在大概都竖起耳朵,一声都不敢吭。
啧,真是丢脸啊。
“闻人歌。”沉默一会后,另一人却主动喊了她,“那我跟你说过的呢?记得吗?”
“唔……”闻人歌抬眸看了眼杯中已经喝干净的药,唇角扬起了些,干脆回答,“忘了。”
“……我也没说是哪句吧。”
“我知道是哪句,所以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忘了吃药。”闻人歌直接了当,说起瞎话来面不改色。
“你,混帐。”柏长风的语气终於有些不稳定了,揪着狮鹭鬓毛的手用劲了些,百战狮鹭委屈巴巴被她扯着,动也不敢动。
“我还忙,挂了。”闻人歌迅速按掉通讯,吐出一口浊气,又重重靠坐在椅子上,盯着那个还留有药渍的空杯子,砸吧砸吧嘴,低声吐槽。
“真苦啊,越想越苦。”
她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摸了颗蜜饯,剥开包装袋,塞进自己口中,嘟嘟囔囔。
“真是的,以前好像也没觉得这么苦过。”
……
被强制断掉了通讯的柏长风默默站在高山之上,过了好一会,回过神来,松开了狮鹭的鬓毛。
狮鹭用力甩了甩脑袋,脸皱巴巴的,却又温顺地贴着她趴下,羽翼收起。
柏长风伸手提着枪,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会,又蹲下,伸手摸了摸它的肚子。
狮鹭哼哼唧唧起来。
“是生过一窝的母狮鹭。”柏长风低声说。
也是,不管那位离经叛道的魔法师怎么经过努力加强了狮鹭的繁育能力,狮鹭这种堪称顶尖坐骑的兽类终究也是少数,在大部分情况下,只有被阉掉的公狮鹭和已经生过一窝很难再受孕的母狮鹭会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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