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尝到了一丝咸味儿。
她微微抬眸,睫毛颤动了几下,又迅速垂下。
柏嘉良在哭。
一边结结实实地咬住她,一边安静地哭。
就像笨蛋小狗找到了自己失而复得的玩具一样,一边嘤嘤呜咽一边叼着不松口。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出去。”抱臂看戏的闻人歌扭头,对着低着头略显尴尬的男人说。
“事实上,只有你一个人在看。”海洛伊丝低着头,小声提示。
“哦?是吗?”闻人歌挑眉。
“你不打算低头?”男人仔细研究着地毯上的花纹,小声问。
闻人歌移回了视线,望着渐渐伸手拥紧柏嘉良的公爵大人,促狭的轻笑一声。
“当然不。”
……
委屈小狗的撕咬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缠绵的吻。
这得归功於秦唯西的努力——她紧紧拥住了身前的人,一边轻抚着那不断颤抖的脊背,一边用吃疼含糊的声音一遍遍重复。
“我不会跑,我真的回来了,真的。”
柏嘉良终於慢慢松开了牙,但双手又紧紧捏住了她衣服领口,双眸用力瞪着,不敢眨一下,用力盯着面前的人。
秦唯西笑笑,舔了舔被咬得红肿破皮的唇,俯身,轻啄两下,再认真贴上去,鼻尖依着鼻尖,微微侧点头,一下下吻着柔软的唇瓣,从唇角吻到唇珠,又轻轻吮了吮。
她吻得那样温柔动情而极富耐心,就像在面对什么绝世珍宝似的。
而柏嘉良就像根木头一样杵着,不回应,也不逃避,双眸呆呆的。
秦唯西不死心,舌尖探出,试图撬开那紧闭的唇齿。
柏嘉良突然推开了她——这让秦唯西有些猝不及防。
双唇分离时,甚至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银线。
可下一瞬,柏嘉良又上前一步,继续揪紧已经皱巴巴的衣领,又疯狂而用力地吻了上去,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秦唯西被动的承受着这粗暴的索取,唇舌搅在了一起,热得仿佛是要融化了一样。慢慢的,她似乎是在粗暴中得了些趣,被吻得哼哼唧唧起来。
可以说相当没出息了——新任【死亡】,一个血族,被人类吻软了腿。
然后这个人类又把她推开了。
秦唯西茫然睁眸,双眸朦胧而模糊,唇瓣红肿水润,看起来像是被欺负惨了一样。
实际上也被欺负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