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西耸肩。
“您说了算咯。”
……
“挂画这样摆怎么样?正了吗?”秦唯西踩在凳子上,问站在后边抱臂的柏嘉良。
“唔,我觉得可以再靠左一点。”柏嘉良微微点头。
秦唯西调整好,固定,跳了下来,左右打量打量,满意点头,“真不错。”
柏嘉良抿唇笑,又环视四桌,有些恍惚。
两张窄小而温暖的布质摇椅上放着羊毛小毯子,靠着劈啪作响的壁炉,铜制的香炉上飘着一缕缕灰白色的烟雾,书架几乎能顶到天花板,又实在是太大了,不得已将原本卧室和客厅之间的墙给拆掉了一半,现在还空着,但柏嘉良相信大概很快就能填满,挂画和墙纸的款式在秦唯西的坚持下都是时下最新潮最流行的,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能说是复古。
柏嘉良抿抿唇,拉过躺椅坐下,端起茶杯。
温莎公国风的装潢。窗外就是温莎公国教院。
她此前见过。
“难怪。”她垂眸,低笑一声。
难怪在自己身体被泰坦绑架,灵魂极度虚弱时,那个男人选择了这里让自己休息。
“原来这里是我的家。”
第248章
“【将钢铁冶炼成矿石,腐烂的枯叶飘向天空
老鸦找不到立足之地,飞向大雪中的野火
落羽割开草根,割开土壤,割开大地的掌纹
诗人站在平原的尽头歌咏山脉的伟大,天空予以讥讽的倦容
群星厌恶不守约的凡人,厌恶闹剧,也厌恶着时间的慈悲】”
柏嘉良慵懒地卧在躺椅中,膝上摊着本书,壁炉中传来劈啪的声响,带着股让人昏昏欲睡的沉静。
她念完一页,抬头,对面的蝙蝠已经困得脑袋直往下掉,手里攥着的小蝙蝠瞪着黑豆子一般的眸子,但也双目无神。
“秦唯西?”柏嘉良挑眉。
“啊!”秦唯西猛地惊醒,手指一掐小蝙蝠,瞬间从分/身那里得知了刚才柏嘉良说了什么,清了清嗓子,“好诗,谁写的?”
“不要迫害分/身,”柏嘉良白她一眼,从秦唯西手中接过表情委屈的小蝙蝠,轻一下重一下地揉着它的脑袋,缓缓道,“就是一卷普通的诗集,不知道谁写的。”
她又笑笑,“但不算什么好诗。”
“我也这么觉得,”秦唯西迅速改变态度,认可点头,“我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这个还是很明显的,”柏嘉良轻笑耸肩,“作者大概是先前温莎帝国的贵族,这首诗是在讥讽温莎公国开历史倒车并诅咒公国的灭亡。”
秦唯西:???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