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撕碎。”银谷头也不抬,低声说着。
“你这时候和我强什么强,”哈克气急败坏,“我是普拉斯达家族还是你是普拉斯达家族的,这里没人比我更懂传送!”
“不是我和你强,是你自己,”银谷烦躁地抬头,羽翼拍打,脚尖点了点,“是第三行字,【不会被撕碎】。”
她甩了甩脑袋,余光却突然瞟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一滩灰泥。
是刚才池水暴起后又没落回去的吗?
她脑海中滑过一丝思绪,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无暇多想。
另一边,哈克却战栗起来。
那种过去之人与自己对话的诡异感觉,令他毛骨悚然,却又心潮澎湃。
“还有说什么吗?”他嘟哝着。
“有,”银谷瞟了眼最下面一行,“没写完,【马上就不是了,小……】”
“小什么?”
“说了没写完。”
哈克愁眉苦脸,猫咪的三瓣嘴又开始欠揍了起来,“那我哪知道是小什么,小鹰子,小银谷,小……小心!”
被他们差点忽视的池水再次暴沸!这次浪潮掀得更高,更猛烈!
“嗷嘶!”
银谷躲避不及,被泼了一身,哀叫了一声,又在空中几个急转弯机动,勉强躲过了接下来几波浪潮。
“很快就不是了,很快就不是了……”哈克瞳孔紧缩,望着空中那只狼狈的大鸟,嘴里念叨着。
他突然回头。
身后两只“怪物”仿佛不知疲倦地捶打着大门,身上那黏稠的灰泥在强有力的敲打下似乎并未展示出液体的柔软特性,而是坚硬如铁。
如果柏嘉良或是闻人歌在这里,多半会是念叨一句“非牛顿流体”的。
哈克不知道这些,但他念头骤然豁通!抬头望向空中的大鸟,咆哮一声,“银谷,过来!”
彩色的旋涡在他爪心处凝聚,哈克也已经无力进行超远距离传送,只能将目的地设在了他们之前经过的那些走廊。
银谷茫然扭头,望着哈克爪子里中的旋涡,无暇多想,鹰翼收束,俯冲而下!
哈克取下了身上挂着的通讯仪,在银谷穿越旋涡的最后一瞬,挂在了她的翅膀尖尖上。
“噗。”做完这一切,他颓然倒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传送生灵对普拉斯达豹来说本就是最大的挑战——亏得他是个天才。
可惜他已经没有余力传送自己了。
“我真是个天才。”哈克笑着自夸,也不管一门之隔咆哮的怪物了,站起身,优雅地迈着猫步,试图往池水边走去——他想看看银谷方才念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