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柏嘉良仿佛感受不到肩上传来的巨力一般,轻笑,“他们已经来了,我们不妨先把好戏看完。”

秦唯西呼吸重了些,听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闷闷不乐地站在了柏嘉良身后,用蝠翼拢住她,用力捏着肩的手也变得柔和了些,过了会,又老老实实给她揉起了被捏疼的地方。

“抱歉。”她甚至还挤出两个字。

柏嘉良没说什么,只是笑笑,抬手,掌心落在了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的手背上,轻轻握住。

秦唯西身子僵硬了些,迅速垂下眸,过了会,又偷偷抬眼,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打量着人类的侧颜。

“别看我,”柏嘉良仿佛后脑杓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看底下。”

秦唯西瘪瘪唇,却也乖乖将目光投向地面。

不远处,鼠族小乞丐被鬣狗像丢一块破抹布一样丢在了废弃的地下搏击场门口,白熊抬爪,按住了他的脊背,语气冷漠,“接下来怎么走?”

布罗尔身子颤动两下,艰难地在地上爬行了一段,喘着气,却诡异的一言不发。

“说话!”鬣狗心中没由来地泛起一丝焦躁,低吼。

“对不起大人,对不起,”布罗尔唇角溢出鲜血,挤出一个难看而谄媚的笑容,“我得想想,怎么和您说。”县注傅

他在地上蠕动了一下,随后抬手,“这,这边。”

在遥远两道目光的注视下,他指向了那堵没有任何异样的矮墙,又剧烈地咳嗽了两声,细密的血珠喷洒在洁白的冰原上。

柏嘉良眉心微微拧在了一起。

“你好像赌输了,”秦唯西唇角扬起,轻笑着摇摇头,“不要对还没养熟的老鼠抱有太大期望,野兽就是野兽,你不能用他们的性命来考验什么所谓忠诚的东西。”

柏嘉良不置可否,又等了会,突然眉眼舒展。

“我和你不是赌的同一个东西,”她望着鼠族小乞丐的动作,发出一声喟叹,“我并不在乎所谓的忠诚,那的确是文明更高级的表现形式,我想要看到的只是……现在这样,仅此而已。”

……

“那是什么?”鬣狗望向布罗尔指向的方向,表情难看了许多,“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大人,”鼠族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惶恐,“我,我没有说那是入口。”

白熊饱含杀意的目光几乎将他钉在了地上,他瑟缩一下,却被狠狠一脚踹过来,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又扯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肢体,敲了敲面前干净的下水道井盖,“大人们,这,这里是入口,我们躲在下水道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