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就眼睁睁看着那一马平川的胸膛变得重峦叠嶂,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帝国的摄政王,残忍好战狡诈奸邪的摄政王,是个女人,漂亮的女人。
几乎所有人都搞错了她的性别。
难怪她要一直穿着宽大的黑袍,也难怪她要带着那冰冷的面具。
“我记得,女人是不能继承王位的,哪怕王爵只有独女也不行,”柏嘉良回忆着自己这些天恶补的知识,知道这个时候的人类帝国远没有后世那么……正常,只能干巴巴说着,“所以,您……?”
“很显然,我是个例外,”秦含墨将垂落在肩头的发丝捋到脑后,笑容中有几分残忍的意味,“你现在知道我的秘密了,事实上,知道这个秘密后还活着的人还没几个。”
“现在,给我一个理由,”她迈着悠哉的步子绕到了柏嘉良身后,修长冰凉的手指搭上了那修长的脖颈,附耳轻声道,“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柏嘉良深吸口气,抬手,按住那冰凉的指尖,低声道,“您不会杀我。”
“就像我看到您会觉得莫名的亲切一样,”她握着秦含墨的手转身,神色淡然,“您也应该有对我觉得亲切。”
“事实的确如此,”秦含墨干脆利落地点头,“但我现在很好奇,为什么?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可能是因为您有可能是我丈母娘或者其他长辈。”柏嘉良喉咙中咕哝一句,却骤然察觉到一丝杀意几乎凝聚成了实质!直勾勾冲着自己来!
她愕然抬头,看见了一张阴晴不定杀意沸腾的脸。
“只是一个玩笑,”她瞬间举起双手,微蹙起眉,大脑迅速转动,又小心翼翼地问,“您,您听清了?”
修长的手指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咙,却并未用力。
大概真的是那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在作祟。
“谁告诉你的,”秦含墨语气低沉,扣在她脖颈处的手指微微收拢,感受着年轻女人温热的脉搏,声音骤然变得更加凶狠,“谁告诉你的!”
柏嘉良飞速思考,却也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刺激到了这位。
直到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手掌骤然探出,隔着宽大的黑袍,按在了秦含墨的腹部。
想象中平坦而无一丝赘肉的精瘦小腹并未出现,而是微鼓的,微硬的,一丝弧度。
“你怀孕了?”柏嘉良惊愕道。
秦含墨直直盯着她,过了一会儿,终於缓缓松手,退后半步,重新缠上了束胸,戴好了面具,转过身去,声音疲倦,“你说的对,因为奇怪的原因,我好像确实无法对你下手。”
她顿了顿,轻声道,“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我不走,我是为了破解秘密解决问题而来的,”柏嘉良大步流星,直接绕到了她身前,伸手,死死扣住女人窍细的手腕,眸色如琥珀般坚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