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和大汉一起象征性地挤了两下,未果,便默契地分头挤出了人群。
“邪不邪门,”大汉语气低沉,带几分感慨,“真tm邪门极了。”
“你看起来不是那么暴躁的人,”柏嘉良目不斜视,“为什么第一次见的时候和那老板发那么大脾气?”
“可能也是被这邪门的气氛影响到了吧,最近心里都不怎么畅快。”大汉自嘲两句。
柏嘉良心里有了谱——他也被那种负面影响波及到了。
但随之她又陷入了迷茫。
那自己呢?
自己现在的暴躁,是和那诡异的负面影响有关么?
不,好像不是。
她甩甩头,将那血淋淋的画面甩出脑袋,吐出口浊气。
只是自己的三观和这里的所有人格格不入而已。
“你知道哪里有卖鸡血的么?”她突然问道,“我答应了要给人带一碗……回去。”
大汉从她的停顿就知道必然不是要带鸡血,笑笑,“如果你是要给本地人带,最好还是去高价买一碗比较好。”
“哪里有卖鸡血的?”柏嘉良面色平静,再次重复。
“菜市口另一边,那里有卖活鸡的。”大汉干脆利落给出答覆。
柏嘉良换了个方向,又问一句,“里面不会掺那种东西吧?”
“怎么会?”大汉又笑一声,“掺了的贵得很呢。”
……
柏嘉良端着一碗鲜红鲜红的鸡血走到了那家半掩着的调料店门口,深吸口气,推开了门。
“给您带过来了,”她做出一副狼狈的模样,笑着吐槽,“花了我不少功夫呢。”
老太太眼巴巴看着她呢,见状,顿时露出了个喜悦的笑容,快步迎上去,颤颤巍巍接过柏嘉良手里的碗,不住道谢,“谢谢你,谢谢你姑娘,你帮了我大忙了。”
她又不放心地问一句,“路上没人抢吧。”
“有我朋友在。”柏嘉良指了指门外的大汉。
大汉冲老太太笑了笑,又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思索。
大汉的体型委实是很有说服力,老太太一下就打消了怀疑。她端着碗放在柜台前,又一转身去了后边,再出来时,竟然穿上了一身华服。
柏嘉良一怔。
大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低语,“侯爵夫人的礼服。”
柏嘉良眼皮一跳,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是已经晚了,老太太将一颗药丸含入口中,然后大喝一口碗中的血!
随后她就眼巴巴盯着碗里剩余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