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为什么会打开王城,允许王城的居民向外逃难?”

……

“我想不明白,”小店的门已经完全关上了,柏嘉良和邢豪被苏醒的克里斯汀老太太和她的孙女带回了店铺后面的隐秘小隔间,此时,柏嘉良虽面色苍白,但正来回踱步,紧蹙着眉,“如果那个小王子真的是一切的幕后掌控者,如果他真的在排除异己剪除旧王的羽翼,如果他真的在策划更大的阴谋,那为什么……”

她顿了顿,望向刚刚苏醒精神奕奕的老太太,挑眉,“他为什么会打开城门?”

“他应该像之前一样,”她手在空中随意挥了挥,“高强度的戒严,紧闭城门,血洗王城,直到整座城市没有一点反对声音之后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而不是像这样,”她骤然走到书桌前,双手撑在桌面,盯着书桌后的祖孙俩,“环境宽松到您俩还存在在世界上。”

“或许,是他来不及,”老太太显然比年轻姑娘沉稳些,尽管她刚才已经“死去活来”了一趟,“他已经举起叛旗了,他必须要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对抗帝国摄政王的军队上。”

“那就更不对了,”柏嘉良否定,“战争时期,最高效的管理方式就是独/裁,如果是为了节省精力,他可以直接以更残暴百倍的行径平定这座城里的一切反对派。”

“可是……”老太太皱起了眉。

“我知道您现在恨他,但我是局外人,我比您想象的还要局外人,”柏嘉良手指轻轻点了点空气,低声道,“旁观者清,我能看到一些您看不到的东西。”

“事实上,我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阿提拉公国的政治,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家族之间的恩怨情仇,因此,我对於整件事背后那位小王子到底做了多少持保留态度,”她干脆利落地说着,敲了敲桌子,“这并非对他当下的所作所为辩驳,只是我不觉得……”

她顿了顿,想起了服用下那滴血之后看到的场景。

“我不觉得一个完全掌控了那种力量的人,他的愿望还仅仅只是举起叛旗自立为帝。”她声音低沉。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邢豪忍不住问。

“很难描述,呼。”柏嘉良皱眉,用力按了按自己又开始胀痛的太阳穴。

“那,如果是你掌握了那种力量,你的愿望会是什么?”邢豪见直接问不出来,只能换个方向。

柏嘉良回忆了一下那美妙到了极致的感觉。

极致的破灭,和极致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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