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份很完整的拚图。
唯一的问题还是那个——到底是谁下令打开的城门。
不,其实不重要了。
柏嘉良叹口气,再次回到梦境的虚空中,缓缓走向那颗巨蛋。
蛋壳碎了,其中的物质在泄露,泄露的东西已经影响到了物质界。
黑潮仅仅是这个生物的正常新陈代谢,而这些物质——这种组成这个恐怖强悍的生命的基本物质呢?
“这不是黑潮。”柏嘉良喃喃自语。
这是比黑潮还要严峻千百倍的灾难,是可以让世界彻底毁灭无数次的灾难,是让这世上从此再没人类,再没血族精灵矮人龙族兽人,也再没秦唯西的灾难。
“得想办法把它补起来才行。”她望着那道裂缝,慢慢的,面上浮现出了浓浓的哀戚。
可以补,当然可以补,按照常理来说,修复一件物体只需要用与它同源的东西缝补就好了。
恰好这里,有一个和这颗蛋同根同源的家伙。
柏嘉良站定在了那道裂缝前,往里看了一眼,手掌轻轻搭在了蛋壳上。
“可是……”
“我不想死。”
破碎而哀伤的低语,在虚空中回响。
“醒醒。”耳边,清冷的声音响起。
柏嘉良抬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随后才茫然地睁开眼睛。
带着白瓷面具的秦含墨站在自己床前,俯视着自己,而黛洛芙则抱臂靠在门口。
“我睡了多久,咳,咳咳。”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一整个白天。”黛洛芙懒懒道。
“这么久么?”柏嘉良支撑着坐起身,合眸,微微蹙眉,继续用力按着自己的脑袋。
“你好像做噩梦了。”声音冰冷而疏离,但多少带了点关心的意味。
“不算噩梦吧,”柏嘉良下床,活动活动身子,甩甩脑袋,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您来的还真快。”
秦含墨点头,白瓷面具笼罩住面庞,柏嘉良也看不出她是否有倦意。
“您带了多少人?”柏嘉良歪了歪脑袋,问道。
“只有我一个,”秦含墨淡淡地说,“你说了这是高阶超凡的战场,不用波及普通人。”
“确实。”柏嘉良肯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