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吧。”

“好。”

“等我吃完小饼干就回来。”秦唯西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秦含墨一怔,随后垂眸,过了会,虚虚抱了抱秦唯西。

“嗯,好。”

……

傍晚,目送秦唯西走远后,黛洛芙慢吞吞走到秦含墨身旁,胳膊肘碰她一下。

“你说小家伙那时候太小不会记事,她记的比谁都清楚。”

“嗯,我没想到。”秦含墨点点头。

“所以……”黛洛芙斟酌着言辞,“你能不能为自己再多上一层枷锁?”

秦含墨沉默,并没有说话。

黛洛芙叹口气。

帝国先皇死了,秦含墨大仇得报,又卸任了帝国摄政王,成为初代血族之后更是什么政事都不过问。

原本束缚着她的责任和仇恨已经消失殆尽,唯独还约束着她心中怪兽的只是柏嘉良的托付。

这段时间,她看上去过得悠闲自在,自己一个人养养花,逗逗鸟,偶尔烤一堆小饼干,给人感觉精神状态相当稳定。

但不是这样的。

黛洛芙比很多人都要了解秦含墨——当她愈来愈无事可做的时候,也就是她遗世和自毁倾向愈发严重的时候。

“小家伙是很在乎你的,”她还在试图劝说,“就当为了她?”

“你不用担心我,因为我更担心你,现在的血族还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秦含墨沉默了许久,终於开口,拍了她一下,在黛洛芙讶异懵逼的目光中,她转身,拉开窗帘,目视晚霞,淡淡道,“我的事……等你真的能将一个国家带上正轨再说吧。”

黛洛芙松口气,又耸耸肩,“那我为了保住你的命,是不是得隔三差五干点让你来收拾烂摊子的破事?”

“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愚蠢至极的念头。”

“啧。”

闲祝服

秦唯西星夜兼程,一路全速赶路,终於在太阳升起之前赶回了自己的乡间小屋。

她走进院子,拍拍那株老歪脖子树,摘下一颗果子咬一口,酸得龇牙咧嘴,摇摇头,丢到一边,绕过院子里的大坑,又扶正大坑旁歪歪斜斜的一朵小黄花,最后跨入家门,从包裹里掏出装满了小饼干的透明小罐子,认认真真摆在餐桌上。

“每天吃一块。”她小声的自言自语。

秦含墨一生戎马,是天才的武圣和大魔导师,但很可惜,在烹饪和烘焙方面天赋实在欠佳,烤出来的小饼干普普通通,重油重糖,几乎只有她喜欢吃。

其实她也不太喜欢那过於甜腻的味道,只是在很小很小几乎只有三四岁的时候,秦含墨率领一队血族,前去解决最后的黑潮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