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含墨疑惑低头,揉了揉秦唯西的发丝,“你知道什么?”
“不,我不记得了,”秦唯西有些痛苦地按住了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一滴浑浊的泪挂在眼角,“……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含墨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她也能感受到心中那巨大的,不知从何而来的空洞。
於是她轻轻将秦唯西拥入怀中,生疏地轻拍着她的脊背。
“没事了,没事了。”
“回来了?”柏嘉良望向静立在虚空的人,唇角泛起笑意。
“是啊,回来了,彻底回来了。”秦唯西温柔注视着她,张开双臂。
柏嘉良这次肆无忌惮的跳进了她怀中,脑袋埋在她肩窝,鼻尖狠狠蹭着她脖颈处的软肉,又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属狗的啊。”秦唯西笑骂一声,揉揉柏嘉良凌乱的金发,又低头吻吻她的鬓角,眸光宠溺。
可不就是只黏人小狗吗?
“我把你找回来了,”小狗呜呜嘤嘤,手臂环着她的腰,手指紧紧揪住她的衣服,“秦唯西,我终於把你拚好了。”
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些焚毁的星球和空空荡荡的逼仄宇宙——秦唯西死在了那里,而她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旅程中,她一直避免回忆那画面,潜意识打造了一层薄薄的障壁,她不去触碰,不去戳破,享受和期待与每一个年龄阶段的秦唯西。
偶尔有时想起,也会不自觉开始焦虑,并担忧自己到底能不能把秦唯西找回来。只是这种焦虑很快又被理智按耐下去,继续投入到旅程中。
直到秦唯西真的完完整整回来了,被自己抱着,她才敢去回忆那画面。
“是啊,真是多亏你了。”秦唯西眸光柔和,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了些,不断轻抚柏嘉良的脊背,安抚着年轻女人喜极到有些崩溃的情绪。
不远处,米切尔乖乖坐着,一点儿也没有上前的想法。
“你们该回了啊,”塔尔神色有些落寞,一下又一下抚摸着米切尔的龙鳞,“嗯,也是,该回了。”
米切尔甩甩尾巴,疑惑扭头,“你不回么?”
塔尔苦笑着摇摇头,“我回不去了,我和你说过的,我遗失在了一个错误的历史中,我回去意味着那个错误的历史会再次降临。”
偌大一个龙首一下凑了过来,灿金色的龙眸紧盯矮人,米切尔迷茫道,“公爵大人这种炸成碎片又被拚好的都能回去,你那点事儿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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