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秦含墨。”衣衫不整的人气喘吁吁,尾音又酥又麻,像带了勾子,眸子湿漉漉的,眼尾泛红,瘪着嘴伸手。
秦含墨面无表情,戴着皮革手套的手将紫罗兰般的法杖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拿起一边精致的丝绸手巾,抆抆可怜法杖末端的不明水渍,整齐放在一边,然后才伸手去抱。
黛洛芙像蛇一般缠上了她,脑袋轻轻搁在她颈窝,湿润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冰凉的肌肤上,而秦含墨恍然未觉。
又歇了会,铁血执掌一族的血族女王哼哼唧唧地来找她的唇。
秦含墨扭头躲过,带着皮革手套的手直接按在了她唇上,黑眸中神色漠然,带点警告的意味。
“啧,”黛洛芙轻哼一声,不满地咬了咬那落在自己唇上,带着皮革手套的食指,“不亲算了,老规矩,”
秦含墨抿抿唇,低下头,唇瓣贴在黛洛芙柔软的脖颈处,微微用力,留下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红痕。
黛洛芙轻哼一声,与此同时,一条腿不知何时勾上了她的腰,而一只手慢悠悠搭在她脖颈上,向下划,划过修长的脖颈,落在她胸前。黛洛芙隔着这衣冠楚楚的家伙修身军礼服敲了敲她心口,又继续向下。
在落到腰带上时,秦含墨终於忍不住,掐住她乱动的手腕。
黛洛芙轻笑一声,慢慢从巅峰回落的理智掌控了思绪,但还是忍不住埋怨,“秦含墨,你完全没需求的么?”
“没有。”秦含墨表情平静,掐着黛洛芙的手腕不放,只是稍松了些,又探探脉搏。
“你心跳稳定的差不多了,”她熟练将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扒拉下来,往松软的大床上一扔,又扯下皮革手套随手扔进垃圾桶,淡淡道,“仅此一次,以后我不可能穿军装陪你做这种事。”
被扔到床上的黛洛芙面露吃痛之色,闻言,又磨牙,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是你打赌输给我的!”
“所以我愿赌服输,但以后我不会在以此作为赌注。”秦含墨开始脱那厚重的外套和披风,将其挂在一边,最后只剩一件衬衫。
她动了动脖子,吐出一口浊气,扯了张椅子坐在床前,安静看某个麻烦的家伙穿衣服。
一般来说,要等很久。
恍惚间,她忍不住开始回忆。
她们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复杂纠缠关系的?
好像是在黛洛芙继位称王300年左右,一群血族贵族联合上书,请她选妃立后,并诞下王室继承人。
秦含墨看惯了这种戏码,也没什么想法,觉得倒也正常,哪里想到黛洛芙勃然大怒,一连废去好几个大贵族的爵位,甚至要剥夺官职流放雪山苦寒之地。
可想而知,这在血族朝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反对声浪不减反增,大有一种“您还能把我们全罢免了不成”的逼宫味道。
这时候已经不是简单的王嗣问题了,而是演变成了另一种争斗。
在多日和臣民辩论之后,某日,黛洛芙疲倦的带了瓶酒来找秦含墨。
“现在只有你这里清净。”她来之前大概已经有七分醉了,蔫蔫的,躺在秦含墨的躺椅上,偶尔对嘴喝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