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篝火、几个没见识的观众。

穆洁捧着椰子核,听着耳边讷讷感慨收回了轻描淡写的注目。

鲸鱼,她没见过也没多少好奇,对眼前的画面没有任何想要抒发感慨的想法,又不能吃。

“是蓝鲸吧,迄今为止最大的哺乳动物。”

耳边的温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分明是温柔得让耳朵不住喜欢的声音,偏偏她的平静就像鲸鱼还未出水前的海面,如一盘镜子波澜不惊。

不像个人。

穆洁低下头抿了口温水。

“多大?”

“嗯……最大的我记得有三十多米左右,两百来吨吧。”

穆洁微微睁大了眼,扭头便看向海面,还没来得及下水的尾巴在海面上招摇,像古代勾栏里的烟花女,倚在勾栏边朝着勾栏外的街上招摇着手腕,对路人无声的说:

来吃我啊~

想吃。

“嘶~这么大?那不就能吃好久了。”

穆洁坐直身子,将注视落到好友身上,清亮的眸子里满是认同。

如果能抓到的话,在这座岛上一定能生存不少时间。

“前提我们能抓住它,并且拖上岸。”

是啊,抓不了,先不说肉好不好吃,没有任何现代工具,也不是特别领域的精英,更没有神秘船长帮助的他们抓不了鲸鱼,也拖不动。

穆洁敛下眼睑,对温思琪的莞尔不予反驳,也没人反驳,不过是个谁都明白的玩笑而已。

就是……想吃东西。

鲸鱼潜入了海底,海平面又恢复原来的平静,饭后即兴演出就此落幕,一群人坐在简陋的临时庇护所下望着海面心思飘然。

这个庇护所是午饭前搭建的,由老爷子设计、主导。

随太阳走高,海岛温度也越来越高,遮阳的帽子堪堪完成四顶,不够分,也无法将强烈的紫外线遮挡在外,索性就先搭个更加简易的庇护所先坐坐。

也就几根棍子的事情,随便找棵枝干粗壮点的、倒霉的树折几根过来往地上一插、再一搭、再绳子一系,然后再往上铺上随处可以摘折的棕榈叶遮挡太阳。

完事。

因为太过匆忙,地基没有务实,承重的主干也是往沙子里随便一插,稳了就行,整个庇护所极其脆弱不堪一击,只要风再大点,不停的吹,它就能马上支离破碎。

说起来,今天的风有点不对劲,比昨天的柔弱还要疲软,好像精力全在昨晚无度撒泄,导致今天四肢发软连路都走不了,整个海岛因为它的疲软陷入蒸笼,就是呆在空旷的海滩,都感觉一股无法喘气的闷热。

不对劲,很不对劲,极其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