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狠准,身首异。
视线落在了蛇身上,肉已经切完了,感觉能吃很久、很久。
老太太端着蛇肉走了,温思琪去了浪里洗手,洗了好久也没见她回来的意思,江馨然走了上去。
“温……温思琪。”
“有什么事吗?”
温思琪听到声,笑着回过了身。
看着那张笑容,江馨然第一次觉得它很假,假的甚至不能用牵强来形容,更像是刻在脸上的面具,让人忍不住想要戳穿她的面具。
江馨然就冲动了,没有犹豫,她开了口。
“你也在害怕对不对,为什么逞强?”
怎么就说出来了?
江馨然懊悔地转开了视线,注视在身上的疑惑让她恨不得马上离开,可是两脚怎么也迈不开来。
“为何会认为我在逞强?”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好许,嘈杂的浪声里传来了温思琪波澜不惊的平静,似乎是对刚才的冲动不以为然。
江馨然转回视线,四目相对,她看到了那双眼里让她看不懂的欣喜。
她犹豫了会,咬牙道:“因为我看到你在害怕,你刚才的动作很僵硬,那是害怕的表现,而且之前……你差点虚脱。”
“很仔细的观察,敏锐的感觉。”温思琪笑得更粲然,“的确,正如你说的,我是在害怕,甚至差点为此虚脱,但是——”
“我没有逞强,那个时候也不许我有恐惧的时间,我看到它想攻击我们,我想活,我就必须冷静,必须必它快一步下手。”
“那之后呢,已经结束了,你却在掩藏害怕。”
江馨然忍不住打断。
温思琪笑意犹是不变,轻描淡写道:“大家都在后怕,总要有个人冷静。”
“那现在呢?”
总不要冷静了吧。
温思琪敛了笑,迈开步抆过江馨然,“你又为何隐瞒你姐姐?”
因为……
因为不想让她担心啊。
所以才装作没事。
好像,没有资格说别人逞强。
江馨然自嘲地笑了笑,看着远方天际轻吐了口气,转身跟上温思琪的脚步。
修长的身子宛如一根立杆,时时刻刻笔挺着腰背,只有在没有看见的时候,江馨然才会看见弯曲的疲惫。
心里是说不清的复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靠近。
回到营地,迎接自己的是一双古怪的打量,江馨然记得在不久、也不算太近的时光里见过一样的打量。
是母亲。
那时她也是用类似的眼神打量自己,然后腔调古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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