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絮?”

江馨然心一喜,连忙个小小的棉花絮,棉絮中间的黑色种子还没被摘去,有一面沾了些尘土。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找到木棉掉落的棉絮,这运气真就是大起大落让人防不胜防。

视线从棉絮上转开又落到棕榈叶上,上面的棉絮不多,顶多一个巴掌,还不够堵上林建飞的伤口。

“这么些不够吧。”

“……尽人事吧。”

温思琪自然知道,这么点棉絮根本不够,但寥胜於无吧,总好过用她们身上沾满了淤泥、在水里反覆浸泡的衣服强百倍。

本来就是被污染的伤口了,再用污染过的衣服去抆拭伤口,那哪是在救人啊,送人上路还差不多。

棉絮虽然有被尘土染过,至少比她们的衣服干净,能救下的可能性远比她们身上的衣服。

回到山洞,罐头里的水沸腾了,江馨然用带来的筷子卡住罐头的内边缘,将它从火堆边提起,倒进另一个罐子,又倒了些冷水进去继续烧热。

温思琪在捣烂止血的草。

江馨然看了下,不认识的草,叶片披针形,像羽。

温思琪说它是蕨,金粉蕨,能止外伤出血,至於起不起得了效用,她说小伤口可以,像林建飞这么大的伤口她也是第一次操作,无法笃定能否对其奏效,若非它是附近能找到的、唯一认识的止血草,温思琪也不会选择它。

将止血草捣烂,又烧开一罐头水,温思琪摸了摸放火堆边烘干的两条月经带。

月经带是她们为了以防万一带出来的,没想到先给林建飞用上了。

已经干了,温思琪将它们拿到身边,又脱掉半截上衣,将它反过来叠起。

“江小姐,劳烦把它放林大哥的嘴里,免得等下咬到舌头。”

“嗯。”

江馨然接过递来的衣服,犹豫了下将手指伸进林建飞的嘴将其掰开,迅速将叠好的衣服塞到他嘴里。

“江小姐,尽量按住他,我要开始清洁伤口了。”

温思琪将摘掉种子的棉絮放进热水里沾了沾。

看着伤口,温思琪犹豫好许,抿抿嘴又深吸口气,挤掉棉絮里的水,伸向伤口。

“嗯——!!”

“压住!”

剧烈的疼痛激起身体本能反抗,强壮的身体饶是已经快二十天没饱顿,身体机能不复开始强劲有力,本能之下的反抗也让江馨然差点压不住人。

有些狼狈地爬起身,看着斜压在林建飞身上,‘粗暴’地抓住他手臂抆去伤口边缘污泥的温思琪,江馨然咬咬牙,径直躺下压在林建飞的右胳膊上,又扣住他小臂限制其行动,双腿则缠在他双脚处,将它们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