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过小溪、穿过灌丛,一路向前,只有的自己的脚步声的丛林传来了对话。

“这棵太长了,等下再锯掉一些,锯掉的部分就当个座。”

“大概要锯掉多少?”

“就先锯这么多吧。”

“好的,阿公。”

他躲在一簇灌丛后探出头,视野的前方,有个女人在锯树,一个老头蹲在一棵倒地的树前对另一个女人比划。

女人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脸,但那个声音他记得,那个用箭伤了他的人。

抬手摸向左侧锁骨的下边,衣服有个小洞,四周似乎有洗过,但洗的不干净,还有点被染过的印记。

他看着这个小洞,一股熟悉的钻痛随之传来,平静下的眸子漾起抹恼恨,他死死瞪着背对自己的女人。

“各位,喝点水都休息下吧。”

又一个声音传来,背着个编篓,带着笑容一瘸一拐闯入他的视野。

“对对,先喝水,再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再干活。”

“阿公给,您也多喝点。”

“诶,好好。”

他蹲在灌丛后,看着她们坐在倒地的树干上,边喝边吃边畅谈,好不愉快,好不欢乐……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能笑得出来!就能笑得那么开心!

凭什么我就要像丧家犬一样苟且!

凭什么你们就能过得那么舒适,我却要过得这么狼狈、卑微……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谁!”

轻喝宛如炸雷,落在心头砰地颤抖,愤怒瞬间转作惊惶,他跑了。

像狗一样倏地从窜得老远。

江馨然无奈放下了刚抓起的弓。

王真真攥紧斧柄,斜在身前。

老爷子刚刚抓住铁锹。

温思琪眉心紧锁,锁住一片忧愁虑。

第88章 海岛第42天 鱼,大鱼!

又几天过去了,日子就像这几天的天气,风平浪静。

平淡、寡味,却是舒坦。

一早起来,管它可不可以,用海水先洗把脸,再去看陷阱、查鱼笼,运气好加个餐,运气不好省着吃。

吃过饭,干活了。接水、烧水、蒸馏、煮盐……编织的编织,砍柴的砍柴。到了中午就往休息所钻,蒸着太阳吹着风,边蒸腾边凉快的睡,起来再继续干活。

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