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真好。

温思琪莞尔,跳下木筏拉着上岸。

江馨然搭了手,谁也不看谁,合力将木筏拉到安全地,摆好石头,可以回去了。

“妈妈,妈妈,真真姐姐说,你们遇到一条好可怕的蛇,是不是很危险?”

骂架结束了,两个大人又开始聊起见闻,王真真说起了前天遇到的‘新朋友’,说时还一副心有余悸拍着胸口。

看到这个动作,温随云就跑来了,点着脚尖对温思琪上下其手,摸完了还不放心,仰着脑袋戚戚问道。

温思琪被摸了个浑身发烫,连风都吹不去热。

温随云太没顾忌了,摸个小腹、摸个腿胳膊就算了,还把她半截衣服都给撩起来,要不是阻止快,内衣都得给掀了。

这还没完,踮脚的时候是扒着她裤腰,一用力,裤子下了一截,露了里。

上下着手,让温思琪差点忙不过来,都给坦荡在江馨然眼里。

饶是温思琪向来情绪管理优秀,这时候也不免感到羞赧,脸颊滚烫。

不过,这时候不是羞涩的时候,得先把眼前的担心给安慰好,不然又会发生什么,温思琪不敢想。

蹲下身好声一顿安慰。

江馨然还看着,看着温思琪微微泛红的脸出神。

刚才的意外太过突然,她甚至没来得及转开视线,风景就全进了眼,一览无遗,包括脸颊微微泛起的红晕。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温思琪脸红的样子,平时温思琪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稳重,再尴尬的时候,她的脸也不会红,此时却像在夕阳下喝了小酒,酡红的脸晕着微醺的光,醉人。

思绪就就在这份初尝的酒里沉醉,等回过神时,叶雅洁的脸就贴在咫尺。

说不确切是怎样的表情,反正江馨然就没看到一份好意,仅是瞟上一眼就让人上不来气也下不去无奈,只想着赶紧把这张脸拿开。

拿是拿不了吧,自己走倒是可以。

江馨然瞥了眼,扭头就走。

“嘿!翅膀硬了都敢不鸟我了是吧!”

人走的很干脆,多余的眼神都施舍个,完全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叶雅洁很气,骂骂咧咧跟在后边小声嘀咕。

王真真就跟在她身边,把嘀咕听得一清二楚,什么“自打脸”、“一辈子翻不了身”、“哭着求姐姐出主意”……

总而言之,都是安慰自己的话。

自欺欺人嘛,谁不会。

回到营地,一天的忙碌已然开始。

两老人在扎篱笆,林建飞在削尖木头,韩唐在编绳子,水汽呜呜响的陶锅在他们面前吐着蒸汽,另一个插着导管的锅滴着水滴。

短短两天时间,竖起的篱笆已经围了三面,有两米多高,都削了尖头,门正前留了个二人并排进出的空间,屋右侧通往厕所的方向也留了进出的道。

篱笆内翻好的地插上了苗,另一边的烧窑冒着缕缕淡烟,屋檐下随风飘荡着个黄绿的吉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