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不做犹豫,温思琪扑到那人身上,抓住他手腕,拇指用力摁在他腕间。
他吃痛,嚎叫着松开了手,旋即腰身一扭,手肘狠狠后扬。
“贱人!贱人!贱人!”
他破口咒骂,愤怒倾泻在脚上,践踏、踢踹,凡是能让他尽情地方式统统在他脚下肆意。
江馨然瞠大了眼,一道无名火气伴随肾上腺素的飙升,她一跃而起,如同只发怒的猎豹,一拳砸在那人脸上。
紧随着,她把拽过他衣领,将其反身下压,同时抬起膝盖撞击他下颚,又踢其腹部。
一连套本能下的重击将他打了晕头转向,一时间竟然做不出任何反应,像袋大型垃圾被一个过肩摔抛却在地上。
“温思琪!”
他愣愣看着江馨然对自己不管不顾,连一眼鄙夷、愤怒也不给走向温思琪,看着她心急如焚,听着她关心则乱……
他再次笑了,轻轻的自嘲。
愤怒的眼神变得平静,平静下却还是显而易见的憎恨。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拍拍沾在身上的沙子,看着江馨然的背走去。
脚步声很近,就在咫尺间,江馨然收回了抚在温思琪肩头的手。
豁然转身。
饿虎扑食。
痛。
好吵。
尖锐的咒骂,分明不是刺耳的嗓音偏偏能说出比针还要刺痛的话。
痛苦的□□,很痛、很难受,却不能发出一个字,不能说“对不起”,不能喊“救我”……
所有都像是那个时候一样,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温思琪缓缓从地上爬起,捡起被扔在地上凝血的箭矢,一如提线木偶般木讷走向纠缠在一块的男女。
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双手紧扣在女人修长的脖颈,粗糙的手皮将肌肤磨损,血一般的红色爬满女人痛苦的脸。
挣扎……不得。
呼救……不能。
力量在流失,同样扣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无力滑落。
死亡在逼近,江馨然吃力睁开只眼缝,遇见模糊的视野里,她看到男人痛快的笑容几乎扭曲。
真是难看。
江馨然想笑,却无力去笑,无心发笑。
男人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阴影让她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整张脸好似藏在阴影之中。
快走!
双唇轻颤,她说不出话,扩散的瞳孔看到了捂住眼睛的手,看到举起的箭,看到苍白的唇轻轻磕碰,似乎在说……
对不起……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