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温思琪坐直了身,嘴角笑意不再像刚才那样漫不经心。
看着她的认真,江馨然没急着问理由,耐心等着温思琪的回答。
“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跟人谈个恋爱都要像地下联络员不敢见光,就像你说的,那不是谈恋爱,我想要我的爱正大光明站在阳光下。”
“当然,也不是同秋水那样公之於众,这对你我弊远大於利。”
听到这,江馨然并不意外,早在之前她就确定,温思琪的三观与她相近,尤其是对待感情上的认知。
“再者,感情向来是双方共同经营,将压力担当在一人身上只会使这份感情失去平等,使一方轻视感情,一方为感情疲累,不得长久。”
“是以,我想亲自登门与你一起面对,共渡难关、共赏美景。”
语调不轻不重,恰恰是在耳朵感到舒适的拍子。
江馨然听的很开心,穿过竹林照射来的、夕阳的余光将嘴边轻扬的笑意明亮,让温思琪感觉它有几分熟悉。
“你确定你能进得了门?”
影响恍然,温思琪想起这份笑意的熟悉是在哪见过,不,确切来说应该是感受过,就在她自己身上感受过。
在正经的事上用不正经的语调缓和气氛,很久前她经常这样,后来慢慢的就正经了。
明白过来这份熟悉,温思琪吁了口气,也挂起淡淡的笑。
“你舍得让我站在门外遭人笑话?或是江家狠得下心将一个弱女子拒之门外?”
“我当然舍不得,不过弱女子就不见得了。”江馨然戏谑一打量。
温思琪不管是外表还是举止都给人一种江南水乡女子的深刻印象,温温柔柔、清清浅浅。但现实从不是绝对,人也从未单一过。
就像水,平静的时候给予人安详、温柔的舒适,澎湃起来就是骇浪滔天、洪流千里的可怖。
温婉的人也是如此,一旦狠起来,那是连刚强的人都得瑟瑟的狠角色,
婚事作罢后,家里人每每在为她义愤填膺时,也不吝啬对温思琪的赞赏,当然,对温思琪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绝颇有微词。
回过思绪,江馨然再次收敛笑意,正色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来见我爸妈?”
“至少得有个常人样,以如今这般心态过去,只怕讨不了好。”
温思琪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模样出现在江家人面前,不单是自身不算强烈的自尊,也是对江馨然的尊重。
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最好的人,这才是温思琪想要的未来,说是洁癖,她也不否认。
除此之外,江家人都不是普通人,有一位更与审讯相关,温思琪不认为自己的伪装能糊弄过一个专业人士。
一旦被看穿了,那么天秤就会倾斜。
“有人选了吗?”